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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亲眼见到了刚才那人是什么下场。”危辛冷笑两声,手中转出一团火焰,贪婪地伸着火舌。
云渡转过身,不着痕迹地加快步伐:“哎呀,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师叔伯师妹以及师侄们们肯定等急了,我先走一步。”
危辛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火焰。
幻境已经消失,两人回到黑渊,眼下要杀掉他,就和方才他能在幻象和神识中困住自己一样简单。
这时,走远了的云渡忽然回过头:“你还要留在此处吗?”
“你管我。”
“这里黑漆漆阴森森的,你一人在此多孤单,不如和我一同出去,将那剩下的家酿喝完吧。”
危辛抬起手,发光照亮了他的脸,也让他看清了前方云渡的神情,是那么的平静,还带着一丝轻微的笑意,就像是在说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
可明明他们才互相经历过试探、欺骗、伪装、威胁,完成了一场没有输赢的博弈。
他探出了对方的弱点与诚意,而他也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没有人能清醒地走出这片黑渊。
“菜要凉了。”云渡又道。
危辛反手握拳,抬脚跟上去。
云渡如沐春风地笑着,待他走近后,问道:“我们要怎么出去?”
危辛凝视着他,忽然问道:“如若有一天,我落你手里,你会将我如何处置?”
“你英勇威猛霸气侧漏威武盖世,岂会落到我一个小小弟子手里?”云渡从善如流道。
“......”危辛将手里的骨灰再度放到他面前,“如果我死在你面前,你会......”
云渡赶紧把他手里的骨灰拍掉。
“......把它也扬了吗?”危辛嘴角微抽。
“你怎么还留着这人的骨灰。”云渡拿出手帕,将他的手擦干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如果是你的骨灰,我肯定不会扬了,我会留起来,来做花肥最合适不过了。”
危辛闻言,呆怔片刻,旋即大笑起来:“花肥,原来是花肥......”
“你怎么了?”云渡见他狂笑不止,摸了下脑子,“在这鬼地方呆傻了?”
好半晌,危辛才止住笑:“我们出去吧。”
“当真?”
“嗯。”
既然云渡并打算不与他为敌,那便只能拉拢了。
“我们要怎么出去?”云渡问。
“你拉着我......”
话未说完,云渡就拉住了他的手。
“——的袖子!袖子!!”危辛暴躁道。
“遵命。”云渡重新抓住他的袖子。
“闭眼。”
云渡听话地闭上眼睛。
一片白光闪过,脚下终于落到了实地,耳边全是拍打门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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