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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问话果然来了。姜琮月埋头,温顺道:“皇上请说。”她毫不畏缩、也不为未知的发难瑟瑟发抖的态度,让皇帝一时间,许多气势都压在了胸腔里。向来他骂人,没有不害怕的,没有敢争辩的。这姜氏竟然不仅不怕,还能镇定地让他细说?皇帝都觉得荒谬,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皇帝。发怒一旦不被承接,接下来的气势便持续不住了。他都感觉自己的阴沉怒火只是在强撑,沉声道:“有人向朕告发,你从前根本不爱出门。只有二公主出事那日,非要离开船舱,去外面看看,因而救了二公主。”“你就告诉朕,此事是否合理?你一个闺阁女子,怎么会水?又怎么能救起一个半大丫头?”“连姜府的下人也指认你似乎别有所图,莲花海的船夫,也遮遮掩掩,似有隐情,你实话实讲,到底有何企图?”这明摆着就是栽赃了。姜琮月听着不动,其实这些都是很容易推翻的谬论,只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是皇帝,想信什么就信什么。姜琮月早就察觉到,皇帝并不喜欢她,她推测,应该与自己要求和离有很大的关系。薛成琰是皇帝最看重的勋贵子弟,对于他的婚事,皇帝肯定也有打算。谁料一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人打乱了他的计划。对于皇帝的态度,姜琮月想过很多,只是她没想到,薛成琰的婚事竟然重要到让一国皇帝如此不分轻重地听信对她的污蔑,随手就要处置了她。若放在以前,姜琮月肯定能避则避,谁想跟一国之君站在对立面。可是那日不一样啊。阿大收到了她的信,不顾一切,两天未合眼,带着风尘策马回京。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犹豫地跪下说,求娶她,只要她,以薛家为证。他睫毛上有灰尘,姜琮月离得近,看见了。薛成琰甚至小心地不碰上她的衣袖,以免把身上仆仆风尘沾上她。可他的仆仆风尘何尝不是为她沾上的。这次要避吗?那些明争暗斗。姜琮月好似站在一座半遮半掩的帘幕后,惯性的茫然,让她不要揭开帘幕。可前面的光实在刺眼。竟那样不吝穿过层层人影,照到落灰的她身前。她是一座泥胎木塑的人偶。本该帘外行人如织,无从驻足,百年沉默寡言。而后那片帘幕揭开了,阳光为她而来。姜琮月不适应地舒张着,瓷胎忽然生出了双脚,踩在了坚实的土地上。拥有了温度的肢体,当然要往前走。姜琮月也不见害怕,温声道:“皇上圣明,已经将证据告诉得这么明显,民女也知道了,多谢皇上提醒民女,不要为有心之人栽赃。”皇帝表情猛然一收,甚至没听明白姜琮月在说什么。什么?他什么时候提醒她了?又什么时候把证据告诉姜琮月了?姜琮月继续说:“还请皇上,将涉事人等与证人一并请上堂来,民女既受皇上教诲,必然不负所托。”你在说什么?我又教诲你什么了?皇帝的表情,看上去像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姜琮月,怀疑她是不是没听懂自己的话,自己明明是要罚她。可姜琮月上次那么对答如流,看起来也算聪明,怎么会听不懂?看她的样子,怎么感觉自己在给她铺路似的。“你……”皇帝语塞地看了她半天,实在好面子,也绕不过去这个流程,只能沉声哼道:“叫证人来。”证人很快就被请来,包括姜府的下人、一个陌生的丫鬟,还有莲花海的船夫。进来之后便赶紧跪下,零零碎碎地行礼问安。姜琮月看了一眼,抬头问道:“您可否叫二公主来?”“二公主向来和你交往,自然有失公允,朕,不愿让她接触这些阴私之事。”皇帝慢慢道。那当然了,二公主来了就会相信她。姜琮月微笑:“若是最后证实民女救公主是居心叵测,下旨处罚,二公主自然会知道民女是怎样的恶人;而若是没有证实,民女也自会向二公主说清楚以表委屈,既然二公主左右都要知道,何如请二公主一并对证呢?”皇帝也说不出话来了,他抿着嘴,像想把姜琮月拖下去似的。他又打发太监去请二公主来。姜琮月看着跪在旁边的几个证人,问那个不认识的丫鬟:“你是哪家的?”丫鬟闭着嘴,表情倔强。过了片刻才道:“不必问奴婢是哪家的,姜小姐只需知道,奴婢看不惯如此居心险恶之人蒙骗二公主罢了!”姜琮月点点头:“你穿着不错的料子,制式远在姜府下人之上,花纹又颇为素净,想来府上不好奢侈,但底蕴足够。”丫鬟脸色变了变,惊恐地怒瞪向她。姜琮月继续打量着她:“双手细腻,不干粗活,骨节纤细,没有冻疮,步伐轻飘缓慢,是跟在崇尚古礼的女眷身边的。”,!“看打扮,并非服侍太夫人一辈,除了绢子外,腰上还挂了鼻烟壶,是上好的白玉,并非下人可用,那就是给你服侍的人的。”丫鬟的脸色已经惊恐万状了,其他两个证人和殿内的太监也愣愣地看着她,连皇帝都反应了一会儿。“鼻烟壶上画的是《牡丹亭》游园一出,‘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人立小庭深院,炷尽沉烟,抛残绣线,恁今春关情似去年?’”姜琮月表情淡淡,不做评价,只是陈述,已经让丫鬟腿都软了:“‘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服侍的那位小姐,有求不得的心上人。”丫鬟扑通跌坐下去,慌忙地想把鼻烟壶遮掩起来,可已经被姜琮月打量完了,如此再做反倒欲盖弥彰,只能慌乱道:“你胡说什么!我家小姐哪里有心上人!”姜琮月只是将脸转了回去,看向皇帝的方向,肯定道:“的确是位小姐。”让她诈出来了,丫鬟脸都青了。皇帝脸色僵了僵,他没想到姜琮月眼光如此细致,不过是个后宅妇人,打量起细节来竟然跟大理寺那些老油条似的。他有点儿后悔这么冒失就拿她来问罪了,可别最后真让她反证了。他沉声道:“姜氏,你在做什么?就算是个小姐又怎样?”姜琮月弯腰行了一礼,条理清晰道:“皇上请来的证人有三位,若是和民女接触过,民女自然认识,既然不认识,何以做证人?只能是与民女有旧怨。”丫鬟立刻反驳:“哪里有旧怨!奴婢只是看不惯她的样子!”姜琮月淡淡道:“你又是从哪里知道我蓄谋救二公主的?”“还用问?自然是一问就知……”“一问就知。”姜琮月抓住重点,重复了一遍,“既然带了你们三位上来,想来你问的,是另外两位吧。”她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姜府下人:“姜大人受了贬斥,嫡母在宫宴上被赏耳光,下令赶出宫去,可没有什么有名姓的人家再和姜府来往。”“你这样丫鬟都穿得好料子的人家,又是怎么和姜府的下人闲聊上的?”“只能是特地登门。”事情越来越不对了,怎么感觉姜琮月站在高处。那丫鬟好不容易抓住漏洞,赶紧反驳道:“才不是!你说错了吧,奴婢就不能是偶遇船夫问的?”姜琮月蓦然笑出声,抬手挡了挡嘴。她甚少笑,乍然笑出声来,竟让人从她温润的眉眼里,看出几分嘲讽。“莲花海到了冬月就结冰,船夫没有活干,只能另寻营生。除非去莲花海取冰运进冰窖,明年夏天再用,否则寻常高门,不会和船夫有任何关系。”丫鬟愣了,眼珠一闪,头皮发紧,失声道:“奴婢就是去取冰的!我们小姐最怕热,所以让我跟着粗使下人去取冰,明年好用!”姜琮月又笑出声了。这次她笑了好久,连皇帝也莫名其妙了。皇帝握着龙椅扶手,半晌问道:“姜氏!你笑什么?”姜琮月道:“皇上,民女是笑有人竟然如此不坚定,旁人说什么是什么。”她抬起头来。“莲花海冬日的冰,不足一寸厚,连行走尚有可能承受不住,如何取那样大的冰砖?”大殿里倏忽沉默了。他们都是真正生活优容的人,哪里知道什么取冰。姜琮月却是实实在在管了侯府家务三年,年年都要对账的。哪里的冰厚、哪里的冰便宜,都是实打实的计算。一个夏天要用的冰数量不少,差一点出来便多出一笔账。这里开支多了,那里便要削减。一向银子都是有定数的,侯府的人只知道这里要花,那里要花,却不知道银子从哪来。个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可这一切,最终都成了她的知识,安身立命的本事,自保的筹码。她从来有从逆境里学到东西,带着它们走向新生活的觉悟。姜琮月这话一说,便迎来满堂静默。姜氏轻飘飘几句话,就已证明那个丫鬟在说谎,而且是故意打听她的往事,要证明她蓄意救二公主的。她道:“既然有人刻意在打听,那这证词便存疑了。”“皇上,疑点民女来对峙,这样的小事,不必您费心。”姜琮月淡淡说完,便看向了姜府的丫鬟。皇帝想说的一句话又一时没说出来,姜琮月反应实在太快了。她要是不想让皇帝插话,就会立刻将皇帝捧起来,捧到自己这一边,叫他没立场开口呵斥她。“想来是你说的,我从来不爱出门,只有那一日非要离开船舱,才救了二公主,对吧?”姜府下人吓得一哆嗦,刚才姜琮月一番观察,已经让她情不自禁地害怕起来,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姜府的事,姜府下人当然清楚。她也只是随口一编排姜琮月的坏话,从前多少次说她坏话都没后果,没想到竟然这次被传唤进宫里来了。姜府收到旨意的时候,全都傻了。,!她畏畏缩缩道:“我,我……”“你这话倒是有趣,我不过是乡下养大的庶女,连作为侯夫人时,嫡母都敢当众训斥我,我在姜家能有什么地位?”姜琮月语气平淡,带着嘲讽,“姜家岂是我说怎样就能怎样的?姜大人对我和云安侯的婚事那样看重,百般不肯和离,怎会让自己待嫁之龄的女儿随意出船舱?”姜府下人脸色变了,懦弱狡辩道:“是、是姜大人不知道这事,你自作主张……”“姜府那么多下人,竟没一个能拦住我。”姜琮月转头道:“那日去船上赴宴,莲花海的游船都是大户人家才能租下的,民女还记得是姜大人的上峰请客。皇上也说,民女一个闺阁女子,若是姜大人和嫡母不首肯,民女绝对无法踏出船舱半步。”“还有,民女在乡下长大,这乡下,正是南安府松宁县银山村。南安临运河,多水塘,松宁县中更是无数河流穿城而过,所有小孩都会水,即便是从未出过宅子的民女,也在后院的池塘里扑腾过。”姜琮月目光炯炯,问:“但凡是知道民女出身之人,如何不知道这些?”姜琮月叩首。“实不相瞒,那日是嫡母叫民女看管幼弟,可民女并非嫡母亲生,不敢严厉,幼弟便跑去船舱外看水,还偷偷拿了嫡母的金镯子要丢到水中。民女自小被打骂长大,害怕被怪罪,便伸手去接,幼弟在此时放手。”“民女感到身后有人推了一把,便就此落入了水中。”她字句平静,娓娓道来,可句句是血泪。连皇帝都愣了,他没想到姜琮月是这样落水的,竟然真不是看见有身份非凡的人掉水里了才冲过去的。其实但凡细想也是如此。莲花海水深冰冷,莲梗枯草缠绕,最会水的侍卫下水都要找一会儿。姜琮月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姐,怎么就能赶在侍卫之前找到二公主了?就在此时,殿外有声音怒气冲冲传来:“关琮月姐姐什么事?明明是别人推我下的水!”所有人一齐看去,原来是二公主来了。她气急了,一路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顾西望和薛成琰。姜琮月跪得笔直,并未随其他人一起回头,只是听见二公主走进来后,目光稍抬。一道颀长的影子,随二公主一同进来后,便静静站在了她身后。阳光从殿外照进来,他的影子将她笼罩,一齐烙印在殿中光可鉴人的地砖上。像是无声的撑腰。“臣薛成琰,见过皇上。”:()二嫁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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