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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闭上眼,倚在师父身上,像回到了母亲的肚子里,安宁静谧,“师父劈这些竹条做什么?”
“做屋顶。泥墙还没干,但可以先准备屋顶的材料。”
“师父继续做吧,阿岫躺在师父腿上,不会乱动。”
她躺着,但是睡不着了,眼一直盯着师父手中的刀和竹子看。
刀刃劈开竹子,哗一声直到底,应和着晚间的风声,竟然意外地和谐。天边的云烧起来,艳丽明媚,绽开出一朵朵妩媚的花。
过几日,泥墙干了,观尘将提前准t备好的竹条和茅草固定在房顶上。
“是不是有些暗了?”他站在小小的房间之中,将窗子一个个撑开。
阿岫跟在他身后:“不暗,外面的光进来就好了。看,日光落在阿岫腿上。”
他转头朝她看去,瞧见她脚下的日光。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日光落在师父和阿岫的脸上。”
阿岫偏头看着他笑:“师父,是不是要将床支起来了?”
“是。”他早做好了泥砖,用来充当床腿,木板充当床板,拼成一个简陋的床,但好看的褥子往上一铺,却也没那样难看了。
阿岫往上坐了坐,仰头看着他:“这结实吗?能经得住师父折腾吗?”
他忍不住轻笑:“那就再多做几个泥砖,放在底下垫着。”
“是不是还得有桌子、屏风什么的?从前师父的寝殿里就有这些。”阿岫又问。
“若是想要,师父可以研究着做一个简陋版的。”
“不简陋不简陋。”阿岫拉着他一起坐下,“很好,这里的一切都很好,我喜欢这里,这里以后就是我和师父的家了。我有家了,阿岫也有家了。”
他拍拍她的手,轻轻搂住她:“我们的家还差一个门。”
阿岫仰着脸,忍不住大笑:“那我们现在就做一个门吧。”
“明日再做吧,天色不早了,也累了一日了。”
“是真累,还是?”阿岫冲他眨眨眼。
他笑着摇摇头,无奈道:“又开始了。”
阿岫往床上一滚:“我又没说什么,是师父自己想歪了,师父不正经。”
“我去洗洗再躺着。”观尘起身往外走。
“我也去!”阿岫立即一个鲤鱼打挺,蹦蹦跳跳跟出去。
说好是洗漱,洗着洗着就变了味儿,阿岫手攀在师父肩上,吵着闹着要帮他洗。
观尘无奈,只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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