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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说,“你要送我?”
“那肯定不是啊。”
我打了他一下,“那你炫耀什么。”
吴邪往旁边躲了躲,避开我的手,“你离太近了,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你他妈的自己要我下来的,再说,我哪里有喷口水?”我怒道,“我要回去了。”
我扑过去,两腿跨坐在他身上,想拧他脸。吴邪托了一下我的腰,表情有点奇怪。
我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转过脸,我一边小声骂,一边想打他。
他忽然一动不动,我说,“你还敢耍我吗?”
他闭了下眼睛,不看我,我忽然发现,他额头居然有汗。
我想摸他的脸,他抓住我的手,声音有点沙哑,“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你怎么了?”
“你先下去。”吴邪重复道。
我有点来劲了,“要是我不下去呢?你这人很讨厌,我算是发现了。”
他低头问,“我哪里讨厌?”
我凑近看他,就在这时,感觉腿间硌着一个很硬的东西,我忍不住挪了挪屁股,那玩意就变得又硬又烫。
然后吴邪一下子把我掀翻了。
吴邪捂着我的嘴,压在身上,我惊恐地看着他,他膝盖顶进两腿中央,好像在喘气。
这他妈的是怎么了?
他自下而上终于与我对视,眼神有些可怕,似乎在克制什么。
我瞬间哑口无言,他慢慢说,“现在可以下去了吗?”
我点点头,他放开手,我从他身下起来,他坐起来,好像在深呼吸。
场面一时陷入尴尬。
我不敢再招惹他,弄了几下头发,我们沉默着,沉默中,有什么关键的东西劈头盖脸砸进记忆里。
我凝神细想,忽然门被推开,胖子在门口喊,“起来起来,山海关到了!”
火车停靠在山海关。要转的下一班车在两小时后才到。
胖子说去外面看看,转转,我跟在吴邪身后,吴邪心情不好,说都凌晨了,又没月亮,看个鸟啊。
几个人,跟着同样转车的天南海北的人走向车站候车室。
深更半夜,车站里人流更为混杂,过夜的许多卷铺盖在地上睡觉,我蛇形走路,避来避去,不一会儿,我们就被分散开,一转眼功夫,几个男人被冲到很远的位置。
潘子拉着吴邪,胖子和小哥、陈皮阿四在另一个出站口,我踩到别人的草席,那人蜷缩着睡觉,鼾声如雷。
找了找他们位置,我剥了件口香糖,在嘴里嚼。忽然人群骚动,不远处,有一群人大喊:“站住!”
那群人边喊边跑,潘子大骂,拉着吴邪在车站里乱窜,吴邪手扶座椅靠背,一下子就翻过去,动作异常果断。这动作太熟练了,说他没翻过十几次我都不信,我吃惊看着他,他们快速被人群包围。我意识到这群人是便衣警察,他们之间,还有一张熟悉面孔,那天的光头。
那么事情就说得通了。
大概想不到这一行人中还有一个小姑娘,没人在意我,我向他们的方向移动,与此同时,候车厅大厅头顶一盏日光灯“啪”一下碎了,众人大惊失色,下一秒,又是一盏。
噼里啪啦,人群彻底轰动,吵闹声,哭声,尖叫声乱成一团,日光灯接连砸下来。
太热闹了,但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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