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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金尊玉贵,还请公主行事也有高贵的品格,做出符合你公主身份的行为,而不是随意糟践他人!”他面色肃正蕴着愤怒,义正言辞的训斥她。
郁禾如遭雷击,身子打晃,脸上的血色殆尽,眼中闪着泪花,就是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气极了,也伤心极了:“以她昨晚的行径,便是施以仗刑也不为过!”
“哼,羲和公主好大的威风。”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插了进来,裴今窈走了进来,狠狠瞪了郁禾一眼,仗着她裴家嫡女的身份,丝毫不怵郁禾的身份。
“你因为嫉妒雨瓷,伤了雨瓷,如此恶毒,我倒是要让长辈来评评理!”裴今窈咄咄逼人。
“住口!”裴聿泽冷硬训斥。
裴今窈不服气地跺脚:“哥!你看雨瓷伤得这么严重!”
她扶起段雨瓷的手,手背红了一大片,有些地方已经起了水泡。
段雨瓷柔声安慰她:“我没事的……”
裴今窈心疼她:“你别这样好性!人家就会欺负你!”
“你先带雨瓷回去。”裴聿泽沉声道。
裴今窈还要说什么,对上裴聿泽冷肃的目光,她也不敢多说了,又见段雨瓷的确伤的严重,只能先带她下去了。
等她们走后,裴聿泽转身看向郁禾,她依旧将腰背挺得笔直,红了眼眶晶莹的眼泪悬于眼睫上,倔强又委屈,他盯着她眉心紧拧,终是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那一瞬间,郁禾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
新婚第二日便闹得这么不快,好在并没有传的府上皆知,裴聿泽也不知是公务当真很忙,还是不想见到郁禾,这日并没有回府。
第三日,是裴家家主和主母离京回靖州天府的日子,裴聿泽以为依郁禾娇纵的性子,她定然不会来,可她来了,站在裴聿泽身边笑得乖巧甜美,只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裴聿泽自然也不会在乎她看不看他。
裴今窈没来,她在府里照顾段雨瓷,今日来送行还有裴聿泽的二叔裴子俶夫妇,和裴家在京的家臣,还有一众大臣。
给足了裴家家主面子。
裴家主母拉着郁禾和裴聿泽的手握在一起,欣慰地拍了拍,等他们上了车后,郁禾立即松开了手,裴聿泽看了她一眼,她依旧笑得甜腻,他脸色微沉也掣回了手。
裴子俶看了眼夫人胡茗璋,她颔首示意,裴子俶便放心进了宫,他虽才而立之年,却已授吏部尚书位列内阁之一,公务繁忙。
裴聿泽也向婶母告辞,回大理寺处理公务,上马前,郁禾依旧没有看他一眼,胡茗璋看在眼里不动神色含笑与裴聿泽告别。
回府的路上,胡茗璋柔声道:“公主还在生聿泽的气?”
郁禾垂眸不答。
胡茗璋掩唇一笑:“是该生气的,聿泽从小身边就没有一个贴心的丫鬟,长大了也跟那些侍妾通房一大堆的公子哥不一样,便是连秦楼楚馆,他都未曾踏足,整日里不是练武就是研究兵法,看治世之策,这孩子,就是没有与姑娘家相处过,不懂得小女儿家的心,你日后要好好教教他才是。”她握住郁禾的手,暧昧一笑。
郁禾闻言露出讶异之色,但转念想起段雨瓷,不悦之色跃然眼底:“那段雨瓷呢?”
胡茗璋道:“她是段家的女儿,与今窈要好,聿泽便也只把她当做妹妹,加之她救过聿泽,落下病根,聿泽这才多加照拂,你是聿泽明媒正娶的妻子,到底是不一样的。”
郁禾心里哼哼,不一样,他对段雨瓷那么紧张,突然“嘶”了一声,她缩了下手痛得皱起了眉。
“怎么了?我瞧瞧,呀,手背上怎么有个红点,昨日你也烫着了?”胡茗璋紧张地握起她的手,“怎么还藏着。”她拿出壁柜里的团扇,帮她扇着,“回去让聿泽给你擦药。”
郁禾看着她温柔美丽的样子,心里软绒绒的,嘴上还是不服气道:“谁要他擦药。”
胡茗璋取笑她:“因为你心里有聿泽。”
郁禾脸一红,娇嗔嗫嚅:“谁说我心里有他!”
“都说羲和公主纵情恣意,若是你心里没有他,今日生了他的气怎的还来送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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