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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余荣下定决心和家里划清界限,换了几次工作才摆脱的纠缠。
当时我还觉得余荣命苦,现在看来,我对自己枕边人的了解,全完来自她的自述,余荣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伪造出的谜团。
我依稀记得余荣的老家离这里并不是很远,一路疾驰,到达的时候太阳高照,正是中午。
村子人烟稀少,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村里剩下的也就是老人和孩子。
我在村子里像是没头苍蝇似的乱转,遇到端碗在门口吃饭的一个大爷。
“后生,你转来转去的寻啥呢吗?”
“我找人,余荣您认识吗?”
说完我又觉得过于冒险,如果真如余荣所说那样,我这样打草惊蛇,被人缠上,岂不是自寻烦恼。
可话已经出口,也没了后悔的余地。
“余荣?不认识。”好在老大爷摇摇头。
我道谢要走,找到车的时候,一张纸夹在雨刷底下。
往西四十里,余家村,村东,土坯房。
我一路向西,回公司的路上,追着落日飞驰,可阳光还是渐渐消失在地平线。
“骆总,今天夫人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刚回公司,秘书小文就赶紧汇报。
“我说您今天没来公司,去谈生意了。”
这个小文还算机灵,只是有时候有些过。
“帮我倒杯咖啡,谢谢。”我躺坐在老板椅上,脑子里像是上了一根发条,越来越紧,勒的疼。
小文很麻利的送来了咖啡,我一天滴水未进,急急去拿咖啡杯,却不料小文还没撤开手。
我的手正好盖在那只白嫩的手上,小文的手很软,不像余荣成日被消毒水侵染,一双手粗糙干燥。
“简明?”余荣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门口。
小文赶紧将自己的手抽出来,白皙的脸上飞燃两抹红晕,急匆匆的出门。
这一幕倒显得有些说不清楚了。
“我今天找了你一整天,怎么也不接电话?”余荣倒是没在意。
我掏出手机才发现,没电了。
“出去谈生意忙的手机都没充上电。”我尴尬的晃一晃手机。
“没事儿就好,咱回家吧。”
我起身往外走,余荣却蹲下身拉住我。
“去的哪个公司,怎么还蹭了一裤子的土啊。”
余荣给我扫掉从村子里带回来的土。
4
“妈今天怎么样?”晚饭的时候我似是随口一问。
“还是老样子。”余荣回答,又像是安慰我一样,“简明,你也知道这种病,好的希望不是没有,只是比较渺茫。”
“胡医生说脑子里的血块都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我又说。
余荣夹菜的筷子一顿“你什么时候联系胡医生了?”
语气中竟有了一丝不满。
“怎么了?我做儿子的当然得关心母亲的病情啊。”我看着余荣,想要在她脸上分析出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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