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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寺附近有人上报,有一篾匠的女儿走失。
这个时候有女孩儿走失,还是青龙寺附近,不能不叫李含章不重视。当即带人赶赴青龙寺,一面组织人员寻找,一面询问女孩双亲有没有怀疑对象。尤其是居住在这附近的独身男子,爱亲近女孩子的。
女孩儿母亲说:“竹郎不是独个住?”
女孩儿父亲斥她,“乱嚼什么蛆,是谁也不能是竹郎,你忘了那年我掉陷阱里,折了一条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谁背我回来的?再者说,那竹郎原也不是独身……”
李含章细问究竟,女孩儿父亲说那竹郎和他的娘子竹娘也住这附近,编竹为生。两年前竹娘不慎摔下山崖,摔坏了身子,卧床不起,竹郎任劳任怨伺候了她三个月,人还是没活下来。说着,指着走来的青年,“喏,这就是竹郎了。”
李含章冷眼打量,来人三十上下岁,头上包着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头巾,长手长脚,骨架宽大,皮肤黝黑,皮下青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是干惯了体力活的人。
竹郎上前,自称听说了茵茵失踪的事,过来帮忙寻找。
茵茵父母称谢不已。
李含章暗里观察,不觉有什么问题。谨慎起见,和茵茵父母打探了竹郎家的住址。带着自己手下一个姓刘的属官前去查看。
竹屋的门竟没锁。
李含章推门而入,室内一尘不染,少见的干净,倒似有个小娘子天天拎着抹布打扫。
“有人吗?”李含章喊了几声,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属官将各屋查看过,未见异常。
“看来这个竹郎没问题,真有问题,也不会连门也不锁。”
李含章不置可否,正欲退出,耳边忽然钻进一声“爹爹”。李含章猛然回头。
“怎么了,县丞?”属官问。
“我好像听到阿凝在唤我。”
“县丞思女心切,小姐怎么可能在这里。”
李含章立住静听,渴望再听到那声音,一次就好,确定不是他的幻觉。
刘姓属官突然假咳,“县丞……”
李含章抬眼望去,原来是屋主人回来了。
李含章不慌不忙,“口中饥渴,进来讨口水喝,怎么,是阁下的宝宅?”
“李县丞说笑了,陋室一间,哪里敢称宝宅。李县丞喝水这边请,现汲的水才够清甜。”
李含章二人饮毕水,竹郎邀他们进屋歇歇。李含章婉拒道:“不必了,找人要紧。”
竹郎连忙称是。
李含章接着问竹郎,“这门平时也不锁吗?”
竹郎说:“锁的,早上走的匆忙给忘了,这会儿专程回来锁。不怕别的,只怕路过的猎户顺手牵羊。”
李含章点点头。
待竹郎锁好门,三人一齐去了。
大肆搜索一天,毫无结果。午后,天空乌云密布,预示一场大雨将至。酉时左右,天空如期落起雨,雨成瓢泼之势,搜索被迫中断。
李含章等人转移到新昌坊内武侯铺歇息避雨。
今夜是望日,没这一场雨,李含章原打算彻夜巡逻布控。纵算抓不到凶手,也能起到威慑作用,令其不敢下手。哪知这场雨来的不巧,连天老爷都在助那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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