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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喂完兔子,接着喂了弟弟?”
被“大哥哥”抓住的肩膀麻木了,庾庆心神一阵恍惚。想起那一日,冬儿来找他玩,黏着他要和他一起捉蝴蝶,他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偷偷采了几枝铃铛花,扔到冬儿面前,称只要他吃了它就和他一起玩,冬儿那个傻子,连茎带花全吃了。
后来他带着他一起捉蝴蝶,他当着他的面把蝴蝶扯成两半,他吓得哇哇大哭。他却笑了,那个蠢货。
“回答我,是不是?”
庾安复又露出那抹和年龄不相符的阴森笑容,“是。”
李纤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松开庾安,甚至替他整理了皱褶的衣裳,安抚他说:“没关系,你不用害怕,你只有十岁,纵算杀了人也不用偿命。快回家去吧。”
庾安愣了愣,旋即逃也似的跑开了。
“你跑?你还敢跑?”
耳边是庾安暴躁的怒吼。得知凶手是庾庆,夫妻两个已经抓着他撕打了一刻钟。偏偏孩子阴沉寡言,不哭不叫,只用一双阴森森的眸子瞪着他们。叫他们连发泄都不痛快,徒增暴怒。
“庾老板处理家事,我二人不便逗留,告辞。”李纤凝不紧不慢道。
庾安闻言一怔,“官爷如何走了,这畜生是杀人凶手,如何放任不管。”
庾娘子跪下来,“官爷要替我儿做主。”
李纤凝说:“法不责稚子,庾老板如何忘了?”
“可是这畜生,这畜生……”
“庾老板消消气,孩子做错了事,好生管教就是了。你都能出息成人,遑论他?留步。”
解小菲嫌不解气,梗着脖子喊,“这是你的福报,好好受用吧!”
庾安委顿于地。
出了庾宅,解小菲问李纤凝:“小姐,我们真不用管庾庆吗?”
“派人暗中监视庾宅,其他的不用管。”
李纤凝一连在家中住了三五日,大大安抚了李夫人的情绪。适值她外祖父七十大寿,李夫人搬回娘家小住,便把李含章的事忘到了脖子后头。
事情平地无风地过去,李纤凝照旧回衙里住。
深夜被噩梦惊醒,身上汗涔涔。一时再难入睡。靠着靠枕发呆,心想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想来想去想起来了,那封威胁信,至今没下文呢。
这倒也不足为虑,敌不动我不动。
除此以外还有一件事被她忽略了,什么事呢?望了望身旁的空位,恍然大悟,韩杞还在和她怄气呢。
今天班房里问过了,他晚上值夜,想到此处,李纤凝披上衣服,提着一支灯笼出门了。
夜风袅袅,吹在她身上,衣带飘飘,衬得她人也袅袅。
行至军器库附近,遇上一队执勤衙役,“小姐这么晚了还出来视察,您瞧好了,我们可没偷懒。”
“算你们乖觉。”李纤凝盈盈一笑,往班房行去。
刚轮完值,韩杞解小菲歇在里面,两个人闲聊,看见李纤凝进来,解小菲笑道:“小姐,班房里就我和小杞两个,你不用查,我没喝酒也没赌钱。”
李纤凝不答,春眸盈盈望定韩杞。
解小菲这点眼色还是有的,借口尿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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