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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叶景韫驾车送他们回去。
喻之原想跟高个腿长的弟弟再聊聊天,但不想扭头或侧身,索性让宋一珣坐副驾,自己则把白净幽拉到中间,看向正盯着手机傻乐的江运晨,让他挪挪。
“弟弟,继续继续,说说后来那妖怪怎么样了?”
关上车门,他满脸期待,眼巴巴望着白净幽。
白净幽感到十分聒噪,脑仁儿疼,原就是不想多说话而把从送忧那听的奇闻怪谈拿出来,准备吓唬他们,哪曾想这个凡人不仅不怕,还很感兴趣,甚至把宋一珣的位置都给占了。
他有脾气,但不好发。
于是向宋一珣投去求助的目光。
也不知对方过于专注前方,还是与叶景韫聊得兴起,无暇顾及他,好几次两人目光在后视镜中交汇,可他愣是没任何反应。
白净幽像泄气皮球,心里某处传来一阵轻微刺痛。
“弟弟,别管他们,我们继续聊,”喻之原凑近白净幽,略微催促,“他俩常在一起聊,跟我们不在一个次元,不用管。”
见白净幽的目光不时落在前方驾驶室,以为他在看前排的人是不是没跟上节奏,于是说。
“经常吗?”白净幽抓住这句话的重点,问。
心脏某处的刺痛更加一个度,他觉得眼眶好热,像吃了一颗不熟的杏子,喉间酸涩不堪,下一瞬又像让人扼住,呼吸不畅。
“嗯。”喻之原毫不迟疑点头,“他俩国际金融专业,一个班的。”
不知怎么,白净幽听完他的话,沉默片刻,整个心脏沉入湖底,闷闷的,喘不过气来,以至于那些他听过数遍的异闻,愈说到后面,愈记不清楚。
惹得喻之原叫苦不迭,抓着头发哀嚎:“不要哇!弟弟你好好想想,不要似是而非、不要大概或许这类的哇!”
他伤心透了,靠着椅背就差哭出来。
车里其他人已习惯他这样,等他一个人嚎了半天,才开口安慰,甚至连一直没回头的宋一珣也转过半个身子,宽慰他。
见状,白净幽觉得沉入湖底的那颗心脏让人打捞起,不留情地丢进由不熟杏子碾出的汁水中。
看着宋一珣脸上的笑容,心中却无半分欢喜。
他显得格格不入,极其多余。
直至把喻之原、江运晨送回学校,宋一珣也没有坐回后排,他无措扣着手,看他们聊得欢快。
越想,白净幽越难受、尴尬,甚至想即刻回雾松岭,躲避这被无视的难堪。
“待我把相柳这边的事儿彻底解决,届时我们就可以心无旁骛联手创办公司。”叶景韫双手握着方向盘,把商业蓝图跟未来的合作伙伴分享。
就算能进入公司内部,可他明白,也不过是个空名头而已,公司基本被何礼遇一家控股,几位叔叔也不站在自己这边,与其进入公司成为摆设,不如自己闯。
“叶哥,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吧,何况,我这边不一定能帮上你什么忙。”宋一珣不想泼他冷水,然现实摆在这儿,他的确不敢冒险。
除非委蛇立即暴毙于锁灵狱。
但他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为防止委蛇出逃或别有用心之人潜入将其放出,江知序对锁灵狱施以特别咒语,因此能进出锁灵狱的只有元神。
肉身进不去更出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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