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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砍掉头颅就彻底丧失行动能力,”谢铭瑄恍然,“您的意思是,每只丧尸头颅里都有这么一块儿石头,在驱动他们不断进食?”
“只是一个猜想。”
谢铭瑄把目光移向院子角落里,刚才被她剁碎的小丧尸。
“我想我们现在就能论证这个猜想。”
冯平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两人都是行动派,立刻依样画葫芦,撒了些酒精将那小丧尸的尸体烧了。
果然,在烧完的灰烬里,找到了一颗一模一样的晶体。
“看来您的猜想是对的。”谢铭瑄在手心抛了抛那两块晶体,“这东西有什么用呢?”
“暂时不知道,在重力暴涨的那十来分钟里,这个世界到底产生了什么变化,我们可能得慢慢弄明白。”
谢铭瑄试图用刀劈开那晶体看看内部结构,可哪怕有破空这样的利刃,竟也撼动不了那晶体分毫,两人又试着用火烧了烧,仍是毫无反应,于是只能暂且放弃。
一番折腾,已是月上中天,血月散发的妖异的红光,似乎预示着这世界即将覆地翻天。
二人一整个白天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压根感觉不到疲倦,此刻所有事情告一段落,倦意才猛烈袭来。
“时间不早了,”谢铭瑄将装着她爸骨灰的小瓷瓶放至正房的供桌上,“冯叔,您在东厢的客房睡吧,之后的事情,我们明天再从长计议。”
冯叔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呗。”
“瑄瑄,节哀。”
“嗯,”谢铭瑄凄凉地笑了笑,“您也是。”
冯平默然。
——
谢铭瑄回房冲了个热水澡,终于将一身血污都冲洗干净。
她身上有多处擦伤,大都是重力暴涨时候留下的,还好她平时没少受伤,家里别的不好说,但各类跌打损伤药是管够的。
洗完澡她给自己上了药,躺进了熟悉的小床上,乳胶床垫和柔软亲肤的蚕丝瞬间被将她带回了自己的舒适区。
这间屋子她住了二十年,一砖一瓦都是她熟悉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没变,她仍是那个天天想着怎么和她爸作对,但也渴望父亲认可的女孩儿。
可她又清楚的知道,一切都变了,明天她从这个房间出去,她不再有亲人,不再需要考虑从前烦恼的一切,以后她需要想的,只有怎么活下去。
谢铭瑄闭上湿润的双眼,可明明身体很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辗转反侧了几次,复又打开台灯,拿过床头柜上那个漆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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