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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知道我的丈夫是谁,甚至连我是英国人也不介意了。不论詹米在普雷斯顿潘斯战役中有什么英勇事迹,除了詹米自己告诉我的那部分,其他的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但不管那是什么样的功绩,一定是让苏格兰人大为折服,只要詹米走出荷里路德宫,到处都听得到有人喊着“红发詹米”,或打招呼致敬。
其实就在这时候,附近就有个高地人这样叫,引起我的注意。我抬起头看到红发詹米本人漫步穿过草地,一边在宫后密密麻麻的石头间张望,一边心不在焉地向对方挥挥手。
詹米看到我,表情开朗起来,走过草地,向我跪着的这一片造景岩石走来。
他说:“你在这里啊,可以和我来一下吗?也麻烦你带着那个小篮子。”
我站起来,拍拍膝上的干草,把小刮刀放入篮子。“好,要去哪里?”
“科拉姆差人来说想和我们谈谈,和我们两个。”
“在哪里?”我迈开步伐跟上他的脚步,沿着小路走去。
“在卡农盖特教堂。”
有意思,看来不管科拉姆要和我们说什么,他显然不希望私下见我们的事在荷里路德宫传开。
詹米也有相同的想法,所以才要我带上篮子。我手上提着篮子,和詹米挽着手通过爱丁堡城的皇家麦尔大道,就像要去买东西回家,或分发药品给驻扎在巷弄中的士兵与家人。
爱丁堡的主要大道越往前走,角度越陡。荷里路德宫庄严地坐落在大道底端,侧面嘎吱作响的修道院教堂穹顶,散发出一种巍峨稳固的假象,高傲地忽视耸然屹立的爱丁堡城堡。爱丁堡城堡高踞嶙峋的岩石山顶,在城堡和荷里路德宫之间,就是皇家麦尔大道,以大约四十五度的角度往上倾斜。我在詹米身边走得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真不晓得科拉姆是怎么走过这四百四十码长的鹅卵石坡道,从宫里抵达教堂的。
我们在墓园里看到科拉姆,他坐在一张石凳上,让午后的阳光晒暖背脊,黑刺李手杖放在身边石凳上,两条弓形的短腿离地几英尺,悬在空中。他驼着背,低头沉思,远远看来就像侏儒,似乎原本就生长在这片人造的岩石庭院里,身边环绕着倾斜的石块与蔓延的地衣。我在一座历经风吹雨打的坟上看到一个绝佳的地衣标本,但想了想觉得还是别停下来比较好。
我们踩着草地,脚下无声,但离科拉姆尚远,他就已经抬起头。看来,至少他的感官一切正常。
我们走向科拉姆,附近莱姆树下有道阴影动了一下,安格斯的感官也没有问题。大个子安格斯看到是我们,又站回去默默守护主人,再次融入周遭景物。
科拉姆点头打招呼,示意我们坐在他旁边。现在和科拉姆近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尽管他双腿依旧扭曲,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像地精,和科拉姆面对面,你看得出这个血肉之躯内是个大丈夫。
詹米让我坐在附近一块石头上,才在科拉姆指的地方坐下。大理石出奇地冰冷,寒意穿透我厚厚的裙子,我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坐在一块纪念碑上,上面雕着纠结别扭的骷髅头和交叉的大腿骨。我看到碑上面刻的墓志铭,咧嘴笑了。
马丁·埃金柏德长眠于此,
愿上帝怜悯我的灵魂,
我若是上帝,你为马丁·埃金柏德,
我也会怜悯你的灵魂。
詹米挑眉警告我别笑出来,然后转身面对科拉姆:“舅舅,你要见我们?”
科拉姆开门见山地说:“詹米,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把我当亲人看吗?”
詹米沉默了片刻,看着科拉姆的脸,然后微微一笑:“你的眼睛和我母亲一模一样,我能否认吗?”
科拉姆看起来愣了片刻。他的眼睛是清澈柔和的灰色,像鸽子的翅膀,还有浓密的黑色睫毛。这双眼尽管美丽出众,也可以闪烁钢铁般冷酷的眼光,我忍不住又一次猜想詹米母亲的模样。
“你还记得你母亲?你还是个奶娃她就死了。”
詹米听到这句话嘴唇抽动一下,但仍平静地回答:“那时我够大了。说到这个,我父亲房里有面穿衣镜,听说我有点像我母亲。”
科拉姆笑了一声。他凑近凝视詹米,灿烂的阳光让他微眯着眼。“岂止有点,小伙子,你毫无疑问是艾伦的儿子。首先是头发……”他随意向詹米的头发一指,詹米的头发微微闪耀着红褐、琥珀、栗棕与朱红,丰厚卷曲,夹杂红与金,变化万千。“还有那张嘴……”科拉姆自己扬起一边嘴角,仿佛不情愿地陷入回忆,“我每次都逗她,说她有张欧夜鹰的阔嘴。我常常说,如果你也有条黏答答的舌头,就可以像蛤蟆一样抓虫子了。”
詹米没料到会听到这几句话,笑了出来:“威利有一次和我说过。”詹米话才说完,丰润的嘴唇立刻紧闭。他很少谈到去世的哥哥,我想他应该从来没有在科拉姆面前提过威利。
科拉姆表现得像完全没注意到詹米脱口而出的这句话。“那时我写信给她,当时你哥还是小孩,因为天花夭折。自从她离开理士城堡,那是我第一次写信给她。”科拉姆心不在焉地看着旁边倾斜的石碑,一边说道。
“你是说,自从她嫁给我父亲后?”
科拉姆缓缓点头,眼睛仍然望着远处:“对。她大概比我大两岁,就像你姐姐和你一样。”深邃的灰眼转向盯着詹米,“我从来没见过你姐姐,你们关系好吗?”
詹米没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仔细观察科拉姆,好像想在那张历尽沧桑的脸孔中,找出谜题的解答。
科拉姆也点点头:“我和艾伦也是。我小时体弱多病,她常照料我。我记得自己躺在床上,阳光穿过她发间,她说故事给我听。”科拉姆优雅的嘴唇微微扬起一笑,“即使后来——后来我的腿第一次断了,她会在理士城堡跑上跑下,每天早晚都到我房间,告诉我她今天见了哪些人,说了什么。我们讨论对佃农和次级地主的看法,讨论事情该怎么安排。那时我已经娶妻,但利蒂希娅不想处理这些事情,她没什么兴趣。”科拉姆手一挥,表示对妻子的不满。
“我们私底下会谈——有时候加上杜格尔,有时只有我们两个——谈氏族的财产如何维系最好,氏族内的家系如何维持和平,可以和哪些氏族结盟,如何管理土地和林木……然后她就走了。”科拉姆低头看交叠在膝盖上宽大的双手,接着说,“没有请求离开,也没有留下道别的只言片语,就这么走了。我不时听说她的消息,但她本人从没有传来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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