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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说得对。那个可恶的家伙,他说的几乎都对。”克莱尔似乎有些不悦,脸上掠过哀伤的微笑,看着布丽安娜。布丽安娜坐在壁炉边,紧抓着膝盖,一脸茫然,全身上下只有头发让炉火上升的热气撩起,微微拂动。
“那次的怀孕很危险,和上次一样。分娩也很危险。如果我冒险留在那儿,我们两人都无法活下来。”她对着布丽安娜说,仿佛房里只有她们两人。罗杰慢慢走出过去的魔咒,觉得自己像是局外人。
克莱尔轻声说:“这就是全部的真相。我无法忍受离开詹米,即使是为了你……所以,你出生前,我满心愤恨。若不是你,詹米不会逼我离开。我不怕死,更不怕和他一起面对死神,但一想到离开他还要坚强活下来的日子……他说得没错,我的身体不适合生孩子,但我爱他,我愿意为他保住孩子。而因为他爱你,所以你和我才能够活下来。”
布丽安娜动也不动,目光仍然盯着克莱尔,嘴唇生硬地张开,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妈,你恨我……多久了?”
克莱尔的眼神清澈无情一如猎鹰,金色的双眸对上蓝色的眼睛。“直到你出生。那时我抱着你喂奶,你抬头看我,我发现你的眼睛和詹米的一模一样。”
布丽安娜强忍着哽咽,克莱尔看着脚边的女儿,稍稍软化了。“然后,我开始重新认识你,独立完整的你。我爱你是因为你,不因谁而改变。”
布丽安娜这时跳了起来,头发像狮子的鬃毛一样竖起,蓝色眼眸闪耀如后方炉火的焰心。
“我父亲是弗兰克·兰德尔!他才是我父亲!”布丽安娜双拳紧握,怒视着克莱尔,气得声音颤抖,“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也许是因为你恨我,说不定你现在还是恨我!”布丽安娜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她愤怒地用手背抹去。
“爸爸……爸爸爱我,如果我不是他的孩子,他不可能爱我!你别骗我了!你嫉妒,对不对?你这么介意他爱我吗?他不爱你,我知道!”布丽安娜的蓝色眼睛像猫一样眯了起来,脸色惨白。
罗杰真希望自己能躲到门后,以免布丽安娜注意到他,把怒火喷向他。但在这股不自在的背后,他也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敬畏。布丽安娜站在壁炉前的地毯上,咬牙切齿、大声咆哮,浑身燃烧着狂野的力量,像号叫的女妖把高地战士带到敌人面前厮杀。她的鼻子又长又直,在阴影下仿佛拉得更长,眼睛像嘶叫的猫眯成一条缝——这副模样应该是亲生父亲的翻版,而很显然她父亲并不是那位出现在书本封面上的黑发、沉静学者。
克莱尔张了张嘴巴,随后合了起来,出神地看着女儿散发强大魄力。罗杰心想,这一幕她应该已经看了许多次,但绝对不是在布丽安娜身上。
布丽安娜突然转身,一把抓起桌上泛黄的新闻剪报扔进火中,接着抢走火钳,恶狠狠地翻搅燃烧的纸堆,不管火星一阵阵从炉里飘出,发出嘶嘶声落在她的靴子上。
纸张烧得通红,迅速化为灰烬。她一个转身,一脚踩在壁炉上。
“讨厌鬼!你恨我?我才恨你!”布丽安娜失控地对着克莱尔大吼,手中握着火钳举起手臂。罗杰的肌肉已然绷紧,准备在适当时机冲向她。但下一刻,她像标枪选手那样收回手臂,把火钳掷向落地窗玻璃。漆黑的玻璃映出她散发熊熊怒火的身影,然后哐当一声,在夜色中碎落满地。
书房里的沉默令人尴尬。罗杰本来决定起身追布丽安娜,此时却狼狈地僵在房间中央,低头看着手,仿佛不知该拿自己的手怎么办,然后看看克莱尔。克莱尔动也不动,缩在扶手椅上,像小动物看到猛禽的样子,吓得僵住了。
过了一会儿,罗杰走到桌边,倚着书桌试着打破尴尬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克莱尔动了动嘴角:“我也是。”
两人静静地坐了几分钟。老房子吱吱作响,然后渐渐安静了下来。走廊另一端的厨房传来锅瓢微弱的碰撞声,是菲奥娜在准备晚餐。罗杰的另一种直觉渐渐冒上来,但他不确定是什么。他的掌心冰冷,于是在腿上搓了搓,借着摩擦灯芯绒给双掌一点暖意。
“我……”罗杰开口,却又停下来,摇了摇头。
克莱尔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是布丽安娜离开后她的第一个动作。她的目光清澈又直率,向罗杰问道:“你相信我吗?”
罗杰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最后说:“但愿我知道。”
这句话换来克莱尔恍惚的笑容,她说:“我曾问过詹米,他认为我来自何方,他也是这么回答的。”
“我可以理解。”罗杰像是想到了什么,离开书桌走到克莱尔旁边,“可以让我看一下吗?”他单膝跪下,执起克莱尔柔顺的手,把掌心摊开转向灯光。他突然想起,真正的象牙摸起来很温暖,和合成的不一样。克莱尔的手掌是柔和的粉红色,但大拇指掌丘隐隐的“j”字却和骨头一样白。
克莱尔看着罗杰说:“这不能证明什么,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我自己弄的。”
“但不是你自己弄的,对吧?”他轻轻把手放回她腿上,像放回一件脆弱的物品。
“不是,但我无法证明。”她的手移到脖子上散发微光的项链,“还有珍珠,是真正的珍珠,这可以检验出来,但我能证明珍珠的来源吗?不能。”
“还有艾伦的肖像……”罗杰开口。
“还是一样,只是巧合。我就是靠着这些东西编造我的妄想,我的谎言。”她的语调虽然从容,但声音依稀有点苦涩。现在她的双颊终于有点血色,身体也不再僵硬,就像一尊雕像在他眼前活了过来。
他站了起来,慢慢来回踱步,一只手梳过头发。“但这对你来说非常重要,不是吗?”
“是。”她站起身走到桌边,望着桌上罗杰的文件夹,虔敬地将一只手放在米黄色的文件夹上,仿佛摸着墓碑。罗杰想,对她来说,那的确像墓碑。
“我必须知道。”她试图压抑声音里的颤抖,“我必须知道他是不是做到了,他是成功救到人,还是白白牺牲了,然后我得告诉布丽安娜,就算她不信。但詹米是她的父亲,我必须告诉她。”
“对,我懂。而且兰德尔博士,你的丈夫,我是说,弗兰克还在世的时候,你不能问。”他尴尬改口时,脸唰地红了。
她微微一笑:“没关系,你可以称弗兰克为我的丈夫,毕竟他的确是我丈夫。布丽安娜说的也没错,弗兰克和詹米一样,都是她父亲。”克莱尔低头看双手,手指张开,手上两个戒指,一金一银,都散发着光芒。罗杰突然有个想法。
他再一次站起来靠近她,说:“你的戒指,银色的那只,有没有制造工匠的标志?有些十八世纪的苏格兰银匠会刻上标志。或许不算确实的证据,但也是个依据。”
克莱尔似乎吓了一跳,左手保护般覆上右手,手指摩挲着宽带银戒上高地特有的织纹与蓟花图案。
她脸颊浮起淡淡红晕,开口道:“我不知道,我没看过内侧,我从来没有脱下来过。”接着慢慢将戒指旋下。她的手指修长,因为长期佩戴戒指而凹了一圈。
她眯起眼睛看着戒指内侧,站起来把戒指拿到桌边的罗杰身旁,倾斜银戒,让台灯的光照在戒指上。
她不解地说:“里面刻了字,我不知道他还……天啊!”她的声音变得沙哑,戒指从她指间滑落,啪嚓掉在桌上。罗杰连忙捡起戒指,却看到克莱尔转过身去,紧握拳头抵住腹部。罗杰知道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脸。这漫长的一天,还有面对布丽安娜的怒火时,她一直控制自己,但此刻她的自制力已经瓦解。
罗杰感到尴尬不自在。他知道这是克莱尔的,而且比他刚知道的故事都要私密。这感觉糟透了,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举起小小的戒指,就着光读出内侧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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