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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抛开性格与闯祸能力,与同世家的其他子弟相比,林姝姐弟实乃麒麟之才,善读诗书,自幼聪慧过人。
只可惜二人皆不能按常理来论,林姝终日跟随徐夫子潜心研究实验,而林羽则暗中跟随某位狄姓大人解密探案。
月前,林羽因破案获圣上赞誉,消息传到嵩山书院,她都知道,阿耶岂会不知?
阿耶向来将林羽视作自己的接班传人,如今林羽却志在刑部,阿耶岂会不气?
林治果然沉下脸来,一双儿女无一让他省心,他狠狠地瞪了林姝一眼,道:“你休要以为提及你弟弟便可无事,你事事都要与你弟弟相比,他有那物,你可有?”
林太守喘着粗气,指着林姝,关于林羽所行之事,他自是要训诫一番,但就程度而言,还是林姝的行为更离谱些。
“有那物又如何?”
林姝不以为然,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何地方不如男子。
“他有那物却被无那物的欺凌,我虽无那物,却能欺凌有那物的,如此算来,还是我更厉害吧。”
此话太过粗鄙,听得林太守眼前阵阵发黑,气的他想上前管教林姝,奈何双腿犹如灌铅一般,难以挪动。
只得捂着胸口,哀叹道:“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你这不孝女,是要气死你阿耶啊!”
他一时气急,话出口后自知失言,“你何必与阿耶较真?还装听不懂,曲解我话中之意。”
他怎就生子如此呢?
当初他特以“姝”为其取名,望其美好温柔,然今却一点未有。
非也,她有一点“好”,却独她自己好,惹别人不好,着实气人。
“你与宋家郎君,乃是早年定下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你有理也不该如此得理不饶,传扬出去你可知别人如何看你!”
林太守苦口婆心,林姝油盐不进。
“得理若是饶人,理有何用?”
林姝口齿伶俐,语不停歇,她道:“夫得言不可以不察。数传而白为黑,黑为白。事实真相,自古便是如此。我本不看重,又何来在乎?”
不过于论道大会,说了心中所想罢了。
她与宋淮云本不合适,她随性散漫惯了,宋家家大业大规矩也大,宋淮云又死板固执,若真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嫁,恐会郁郁寡欢。
能借论道令宋淮云退婚未免不是一桩好事,阿耶分明知晓宋淮云也不喜她,每次见到必要对她刁难一二,他不喜她,她亦不愿嫁,何苦成一对怨偶?
“住口,女儿家怎可一口一个那物!”
林治心中后悔,开此先河,又被林姝抓住不放,脱下鞋履朝着林姝丢去,口中骂道:“孽障,你若是有你弟——”
“我弟?呵。”
林姝轻笑,语带讥讽,“说我没那物?阿耶口中对那物推崇备至,莫非希望林羽给你带个有那物的归家?”
林姝同阿耶吵起架来毫不客气,字字诛心。
在书院她便能舌战群儒,如今同阿耶吵架已是收了力,火力全开她怕真把阿耶气死。
眼见林治要脱另一只鞋履丢她。
林姝抬脚把先前丢过来的那只鞋履踢至假山顶上,又趁林治还未有反应,迅速离开。
独留林治站在原地发出阵阵狂怒。
所有经过皆被远远观望的管家林福瞧见。
他见这场父女大战结束,心中担忧林治真的气坏身子,忙来安抚。
“老爷莫要生气,小姐休假不过几日,待她归学,待等日后婚嫁,便再无此烦恼。”
林管家着实不会安慰,语言苍白无力,兼火上浇油之势。
林治捂心叹气,“她这般泼辣无礼,谁家会娶?我本想幸而早早定下婚事,但这论道会上的言论传出去,宋家如何还能要她?”
说来也都怪他,若不是他平素忙于政务没有管教儿女,姝娘与羽儿怎会变成这样?
林治抓住管家胳膊,仿若抓到救兵一般,“林福,你是否听到姝娘口中的话?她性格既不似我也不类夫人,因何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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