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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第2页）

凌兮正等着尤姑娘回答自己，手里的丹药突然飞至空中，她眼睛一亮，这就是仙法吗，惊喜得又要张嘴说话，丹药“咻”地飞进她嘴里，入口即化。

凌兮砸吧砸吧嘴，有点可惜没尝出仙丹的味道，下一刻一阵头晕袭来，晕乎乎地失去意识。

陈佑皱眉看着晕过去的凌兮，看来易容丹还要改进，系统里提供的易容丹都是用于修士，普通人不能承受易容丹里蕴含的强大灵力，陈佑已经将其药力削弱了百倍，进过系统评估不会损害普通人的身体，没想到凌兮依旧不能承受。

陈佑将一个和凌兮一模一样的傀儡取出放在地上，以前她修为太低，傀儡只能在自己相貌的基础上稍作变化，现在她修为已经达到筑基，可以随意变化傀儡的样子。

做完一切陈佑使用破空符带着凌兮消失在大牢。

两人离开没多久，陆瑾便带着衙役来到凌兮牢房前。

陆瑾吩咐：“将门打开。”

“是。”

陆瑾走进牢房，见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立刻蹲下身用手探鼻，骇然发现凌兮已经没有了呼吸。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派他的人守在大牢里，不让任何人接近凌兮的牢房，为什么凌兮还是死了。

陆瑾眼色如刀般看向守门的衙役，“所有看守牢房的人都去领重罚。”

衙役一惊，连忙半跪：“属下知错！”

虽有淮南王发话将事情轻轻揭过，但众多权贵不会放过胆敢触犯他们权威的人，若以后人人都效仿凌兮煽动百姓对抗权势，那他们的威严何在，所以凌兮必死无疑。陆瑾原想让凌兮假死脱身，将其送出京城，没想到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杀了凌兮，会是淮南王在暗中以此警告他吗？

陆瑾皱眉，自父亲被封，百官都默认陆家是淮南王一派，淮南王虽在朝中却多次为陆家说话，却并未刻意亲近，陆瑾拿不准淮南王的态度，只能谨慎处之。这次的事也是陆瑾的一次试探，他怀疑芳香楼背后是淮南王，但芳香楼此次遭受重创，不仅失去美人酒，更在京城名声狼藉，再难恢复往日风光，淮南王却保了他，陆瑾的猜测似是错了，但凌兮的死又让陆瑾难以确认。

陆瑾脱下披风，轻轻地盖在凌兮的身上。这世道女子本就比男子更加艰难，无论是高贵的名门贵女，还是普通的百姓女子，都难以逃脱被人摆布的命运，陆瑾敬佩凌兮的勇敢和坚韧。

轰动京城的凌兮状告芳香楼之案就如此以凌兮和卫泊的双死草草结束，佳人的死让无数文人墨士挽腕叹息，悲其红颜薄命。后芳香楼新任管事昭告京城，称所有事乃卫泊一人所谋，芳香楼从此不再售卖美人酒，赠其余四位美人黄金万两脱离芳香楼，并将凌兮姑娘风光大葬，以慰凌兮姑娘在天之灵。

芳香楼态度诚恳，加上卫泊被殴打致死，死状凄惨，众人心中的怒气再无从前之盛，隐藏在心底的还有说不出口的一丝丝惧意，事情渐渐地再无人提起，芳香楼依旧是京城最好的酒楼，拍卖会也依旧在暗中进行着。

凌兮大葬那天，因凌兮父母皆亡，在世上已再无亲人，四位美人身着素衣为凌兮扶棺，将凌兮下葬入土为安，众人默默聚集跟在其后，为这位命运多舛的女子送行。

远远跟在众人最后的有俩位容貌普通的妇人，其中一位妇人用手臂撞了撞身边人，愤愤不平道：“你看岚妹妹、秦暮和洛嫣，哭得帕子都能拎出水，再看看施华，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一滴眼泪都不为我流，真是白瞎我送她那么多胭脂首饰了！”

陈佑挑眉：“不然你把那些首饰偷回来，你凌兮戴过的，放进当铺应当能卖不少钱。”

凌兮撇撇嘴：“算了，我可不想回衙门大牢那个鬼地方，就当本姑娘赏她了吧。”

凌兮说完连眨几眼，掩饰住眼眶里的一点湿润，在芳香楼和四人相依为命五年，之后怕是就再难相见了，今日见她们安好便已满足，凌兮呼出一口气，拉着陈佑离开：“走吧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陈佑随凌兮回当铺，两人已经将当铺打扫一遍，开业几日但并没有什么人光顾。陈佑拿出一个的大匣子，又拿出一张黄纸贴在其上，凌兮好奇地看着，问：“这匣子我怎么没见过，是装什么的？”

陈佑唇角微勾，不回答反而悠悠道：“你知道身怀黄金万两，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吗？”

凌兮皱眉，反应过来后脸色巨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