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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君酌耳朵被男人的气息撩得微痒,红着脸道:“我其实没那么娇贵的,什么都能吃。”
“是吗?”周远洄将自己餐盘里的东西端到了喻君酌面前,道:“那你今日吃这个。”
喻君酌定睛一看,发现周远洄餐盘里放着两只——烤海蛎子。他转头四顾,见其他人餐盘里也都放着海蛎子,没想到大营里竟然也会吃这个。
“还吃吗?”周远洄问。
“算,算了吧。”喻君酌端起了自己的汤碗,“做都做了,不吃浪费了。”
“营中烤的海蛎子味道很好,王妃要不然尝一尝吧。”
“不不不,王爷自己吃吧,我不吃。”喻君酌生怕周远洄再让,端起自己的碗大口喝起了汤。
“其实只吃一两个不会有事的。”周远洄继续逗他。
“我真不吃。”喻君酌端着碗坐到了周榕的另一边。
周榕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一本正经朝周远洄道:“哥哥吃了这个会中毒的。”
“嗯,他吃了这个还会哭呢。”周远洄揶揄道。
喻君酌一张脸涨得通红,恨不得直接钻到桌子底下去。
午饭后,谭砚邦带着人去给祁掌柜他们搭营帐。祁掌柜则带着自己的人去砍树钉床,祁丰跟在后头直抱怨,他没想到来了岛上啥都没有,睡的地方都要自己搞。
周榕跟着他们去凑热闹,喻君酌则去了周远洄的帅帐。
他找了纸笔,在书案上誊绘了一副舆图,又在上头测算出了大致的距离,划分了区域。周远洄负手立在一旁看他画图,想看看他打算做什么。
“我想了一下,若是以五十丈或一百丈为一个区域,在区域之间先砍出一条路来,劈好的木料就从单劈出的路上往外运。”喻君酌主动朝周远洄解释,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舆图上勾出了一条条细细的线条:“这样每条小路都能选一条离海岸线最近的路径。”
待他勾勒完成,舆图上那片扇形的平原,看起来就如同树叶的脉络一般。
“这样咱们可以由远及近,第一批木料主材辟出来造船,边角料用来做板车。”喻君酌又抽了一张纸,问周远洄:“一艘船能运多少木料?”
周远洄想了想,道:“只看木料的重量,以成材的杉木为标准,小船能运几十棵,大的一百多吧。”
“假如小船运三十,一艘小船就能运一亩地的木料,大船两到三亩地……”喻君酌算得十分投入,手中的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十分从容。
少年怕弄脏衣服,提前帮了缚膊,露出了两条纤细白皙的手臂。
周远洄盯着纸上的字看了一会儿,目光不由自主便落到了喻君酌的手上。他视线先是若有似无地刮过对方修长的指尖,继而一路向上,沿着少年手腕、小臂直至被衣服藏住的地方。
他略一走神,想到了那日马车中,喻君酌浑身泛着薄粉时的模样。
“嗯?”喻君酌盯着纸上骤然多出来的一个红点,那红点快速蕴开,在纸上留下了鸽子蛋大小的一块红,继而是第二点……
“王爷?”喻君酌抬头看向周远洄:“我就说那东西不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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