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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开启这扇大门,需要阿姊的血。”他握着荧光棒退后几步,高举着微黄的荧光棒,照亮她眼前的一扇巨大石门。
脚下触感不平,低头看,果然有冗长复杂的咒文,和傅泯恩那明显不是一个派系,这个倒像是当初那个国师的手笔。
六安犹豫着,却听到身后扑通一声有人倒地。
“长生!”她大喊一声,扑上去抱住天戈。
他两只手死死捁在头上,似乎被折磨得不行,嘴里是痛苦的呻吟,那声音在地道里不住回响,六安恐惧,一直叫着他的名字,长生,天戈。
捂住他的嘴,自己倾身向下,“别害怕,很快就好了,我们很快就好了,长生,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她的声音就像是一汪清泉,引导着一个迷途的人慢慢走出来。
他的眼神逐渐清明,可是一只手仍然扶住自己的头,显然是没有完全好。
“你等着我,很快就好了,听见没!”在他唇上使劲一咬,他吃痛地回神,只是说不说话来,眼睛里波光粼粼很是可怜,像是在哀求她什么一般。
六安咬牙,走回那阵法中,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流血。
把手按在地上摸索,感觉有棱角分明的东西刮破她的掌心,且不止一处。
莹莹微光下,红色的血也变成了黑色的,小溪流一般从她身体里奔涌而出,有了自己的生命,欢快地在那阵法中填充。一点一点,血止不住,直到阵法吸饱了血,才缓缓止住。
六安头昏眼花,摸索着石壁站起身来。
“轰……”缓慢沉重的声响从石门中传来,与此同时,耀眼的白光迫不及待地射出来。
在大石门打开的那一霎那,六安整个人陷入白光中,让傅泯恩心焦,正待要起身去寻她,却听到一声凄厉的戛然而止的尖叫。
是六安!?
梦幻泡影
?她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阿姊终于醒过来了,还好吗”金冠朱履,炫服仙衣,唇红齿白,是少年帝王姿态的长生。
“唔,头疼,许是睡得多了。”她揉揉头,却摸到一头发髻。
“谁教阿姊贪睡,这时秋凉,也不仔细些,那些个女官大抵都是死的,待会儿全推出去斩了。”他近年越发暴虐,可是常常因此失眠。
“不可。”徽阴一边从榻上起来,一边跟他说话。
帝王温顺地把她麻掉的腿拖到自己腿上,细细揉捏,“阿姊细着那些人?我总能给你找到更好的。”
徽阴索性抽了个软枕头靠在背后,毫无防备地享受着他的按摩。
“整日里喊打喊杀的。”语带嗔怪,面上却是如同见稚子玩耍不妥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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