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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走不动了。”“春桃,我好疼。”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在不断下坠。她疼到额头青筋尽显,这种死亡般的感觉太不好了。南织鸢半道差点直接坐在地上,她实在没力气了。春桃越发的着急了。“小姐再等等,就快到屋中了。”此刻她恨不得自己是一个男子,这样,就能将小姐抱进去了。好在,老天听见了她的祷告,魏其舟来了。“殿下。“春桃看见人仿佛看见了救星,她一脸欣喜。魏其舟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南织鸢身上了,他瞬间紧张,连春桃的话都没听见,他直接冲了过去抱住了南织鸢。“阿鸢?你怎么了?”她怎么看起来那么虚弱?还捂着肚子?魏其舟没有当过爹,他不懂,这是她要临盆的征兆。“我……我应该要生了。”南织鸢快疼晕了:“请稳婆。”她这句话刚刚说完,魏其舟就将她抱了起来。“别说话了。”他脚步匆匆,将人带进了屋。春桃已经加快脚步去请稳婆了。其实稳婆离得也不远,她们就在隔壁院子候着。很快,南织鸢所在的院子就热闹起来了。三个稳婆一起来,春桃去烧水。好在,一切都来得及。“公子,请您出去。”稳婆看了一眼南织鸢,立即去请魏其舟离开。妇人生子,男子回避。而且产房血腥,不吉利。“滚开。”魏其舟看着面色惨白的南织鸢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现在还有人要他出去。当真是熊心豹子胆。他一定要守在阿鸢的身边。“阿鸢,你会没事的。”他下意识紧握她的手。南织鸢还醒着,她并没有疼晕。“你先出去。”生孩子这种事情,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他不怕晦气吗?这个世上,哪有男子不怕晦气的?人一旦有了晦气,仕途就走不远了。这些,全都是上辈子婆母训斥她的话。南织鸢恍然想起,这些话,她竟然全都记得,真是可悲。“阿鸢,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他不会让她有半点事的。“多谢你的好意。”南织鸢不想死,这样的好事,她当然感激。稳婆被骂了一通之后,她也不敢再让人出去了。“听着,孩子和大人都要平安。”“如若不然,你们提头来见。”魏其舟此刻浑身都很阴郁,气势又强,三个稳婆只敢低着头应是。当然,未来的储君越要学会赏罚分明。若孩子和大人都平安,三个稳婆的奖赏自也不会少到哪里去!“啊。”南织鸢突然间叫喊了一声,她的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好疼。”这一次,她的眼泪直接掉落。稳婆赶忙大声问:“热水来了吗?”话音刚落,春桃带着水来了。“来了来了。”魏其舟一直缩在床边的角落,他看着被汗湿的少女,眼中满是心疼。他忙给她擦汗。南织鸢察觉到什么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竟然眼眶通红。“阿其,你出去。”既然不打算给他任何希望,没理由让他留在这里。而且,她待会肯定很丑。她也爱漂亮,才不让人看见她的丑处。“我不出去。”魏其舟想,他什么都可以听她的,唯有这个不行。南织鸢有的是法子治他。“你瞧瞧,你在这里,什么都帮不上。”“几个稳婆都怕你,你在这里,她们只会畏手畏脚。”南织鸢说着,闭了闭眼睛。“出去吧。”“就当是为了我好。”春桃听完,跟着开口:“公子在外面等也是一样的。”魏其舟听完一点都不开心。但他看了看几个稳婆,发现他在的话,她们确实有些施展不开,他只能冷脸离去。“小姐,不要担心,先喝了这碗参汤。”先保持精力,待会好生孩子。屋外,暗卫请来的太医也到了。“老臣参见殿下。”这太医是魏其舟的人,倒也不怕让他知道阿鸢。“起。”魏其舟给他的任务就是和他守候在外,若屋内有什么动静,太医就派上用场了。“是。”时间快速流逝,转眼到了午时,南织鸢还是没生下孩子。“为何还没生下来?”魏其舟急得团团转转。一旁的太医看了他一眼,上前道:“殿下,女子生产本就不易,有些人顺利的话,一会就生了。”“不顺利的话,一天一夜都生不下来。”最后可能难产,最后孩子和母亲可能只活下来一个。又或者,母亲和孩子双双踏上黄泉路。急也没用。其实太医还有些好奇,这屋内的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太子殿下会那么担心?,!不过疑惑归疑惑,他是万万不敢问出来的。“啊。”屋内的南织鸢觉得自己浑身的精气都在流失。她面上惨白,眼圈通红,头发湿漉漉的,她仿佛来自阴间的厉鬼。她很想翻身,可她不能动,浑身像是扯骨般的疼。这个孩子,她有些后悔有了。这辈子,她先是自己,再是母亲。南织鸢的眼泪像断了线一样,春桃越看越心急。“小姐,别哭别哭。”“生孩子的时候不能哭。”“不吉利。”“小主子就要出来了。”然而,一直到天黑,她的孩子还是没生下来。“春桃,我好疼。”她说话都没有那么中气了。春桃自己都要掉眼泪了。怎么生了那么久?“快了快了,夫人再努努力。”稳婆掀着被子看了好一会,南织鸢已经没劲了。这个时候,魏其舟再也忍不住又进来了。“为何还没生下来?”“她可有危险?”他最怕的就是南织鸢的生命有危险。几个稳婆又被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了。南织鸢已经昏睡过去了。“公子,请你出去。”这个时候,春桃站了出来。她又端了一碗参汤过来,这可是保力气。魏其舟却伸手拿过,他打算自己喂给阿鸢。一勺又一勺的参汤喂下,肚子有了些许饱腹感,阿鸢终于清醒了许多。“你怎么进来了?”她能感受到身下的泥泞,她有了力气。“你快出去。”这次,她一定要将孩子生下来。魏其舟再一次被赶出去。“小姐努努力,就快了。”还好没有流太多血,这样的话,小姐还算安全。“嗯。”“啊。”她又叫了几声,她捏紧床幔。“哎呀,看见头了。”“夫人再用些力。”这次,孩子真的要出来了。南织鸢听到了,她一鼓作气,憋了一个大劲。一刻钟之后,孩子的哭声响彻整个房间。“生了生了。”“终于生了,小姐,你听到了吗?”“小姐真厉害。”也只有这一刻,春桃的眼泪才敢落下。小姐终于熬过来了。太好了。“嗯。”“我听见了。”南织鸢这会倒觉得有些精神了,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以后,她不生孩子了。“恭喜夫人贺喜夫人。”“生了一位白白胖胖的小公子。”稳婆笑着说,嘴角都要笑裂开了。南织鸢这才知道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她一脸平静,面色依旧惨白。生儿生女都可以。“我先睡会。”她太累了,又困又疼。“奴婢守着。”春桃看着稳婆将孩子洗好包好,她立马接过。屋外的魏其舟忙进来了。“恭喜公子贺喜公子,夫人生了一位小公子。”稳婆还惦记着奖赏,忙对着人一番恭喜。这会魏其舟一脸笑意,就仿佛他真的要做爹了。“赏。”三位稳婆,一人五十两黄金。这可是黄金,还五十两。几人忙跪着道谢,而后匆匆离开。春桃在一旁照顾着孩子。“太子殿下。”她看见人,忙行李。魏其舟却仿佛没看见她和孩子,他直接坐在了床边。他握住了她的手:“阿鸢。”她是睡着了吗?房间刚刚被收拾干净,血腥味还有些重。南织鸢睡着,她对此一概不知。春桃抱着孩子,下一刻,孩子嗷嗷大哭。应该是饿了。魏其舟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孩子身上。“将孩子抱来。”他要看看孩子。说实话,春桃并不是很想将孩子给他看,毕竟这不是殿下的孩子。可没办法。魏其舟并不会抱孩子,他有些手忙脚乱的。“像。”“像阿鸢。”这个孩子,很像阿鸢。很可爱。是个男孩。“殿下,奴婢抱小主子去找奶娘?”再不让孩子吃奶,孩子都得饿昏了。魏其舟点头,摆手让她出去。而他自己,还打算在这里久留。春桃欲言又止,这一点都不合规矩。小姐的房间,殿下怎么可以长留?而且小姐还在睡觉。就在春桃纠结着要不要开口的时候,南织鸢醒了。“我饿了。”她看了一眼魏其舟,之后看向春桃。她好饿。“奴婢马上去拿吃的。”天大地大,小姐最大。“殿下先回去吧?”“今日我不便招待你。”她觉得自己说的异常明白了。而且天色已晚,他不宜留在这里了。“将孩子抱出去。”刚刚当母亲,其实她没什么感觉。她对孩子,也没有过多的亲近感。,!或者说,她还没有转变过来。春桃匆匆将孩子抱给奶娘,嘱咐暗卫盯着之后才去拿食物。等她回来的时候,太子殿下已经离开了。“小姐,殿下走了?”小姐怎么说的?他怎么肯走?“嗯。”南织鸢其实也没说什么,她只是表明自己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会,他就离开了。其实,他还挺体贴的。“小姐快吃,都是厨子刚刚做出来的。”还烫烫的呢!“嗯。”南织鸢吃了一碗暖暖的肉粥,肚子瞬间舒服多了。“小姐,小主子长得很像你呢!”这会无事,春桃才开始说起闲话。南织鸢听着,胡乱点头。像她就行!“小姐可有想好取什么名字?”孩子都已经出生了,可到现在还没有名字。还有,孩子该姓什么?姓赫还是姓南?这是个好问题,南织鸢还没有想好。这个世间,孩子的名字大都由家中长辈或者夫君定。可南织鸢如今算没有长辈,也没有夫君,她只能自己定一个。再等等吧,等她看些书籍,寻一个好名字。这边的主仆二人说话聊天还算温馨,另一边的赫其樾突然噩梦惊醒。他吐出了一口浊血。黑暗中,他捂住自己的心口。入影听见声音,他忙跑了进来。“主子?”发生何事了?等他燃了烛火看见地上的血迹的时候,他震惊了。有刺客?主子受伤了?“无事,出去。”赫其樾就那样呆呆地坐着,他将入影赶了出去。许久之后,他有了一丝丝的反应。男人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他简直是疯了,不然他为什么会梦见这样离谱的梦?他居然梦见他当爹了!梦里的阿鸢大着肚子,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幸福。这个梦简直荒诞。赫其樾再一次反应了过来,他实在太想阿鸢了。不然,他为什么还会做这样的梦?还梦见少女为他大着肚子。这些,都是他臆想出来的。他简直疯到无可救药了。赫其樾的嘴角还沾染着点点血迹,他怒火攻心,浑身都不舒坦。“阿鸢。”她实在够狠。哼!就算这个梦是真的,他也不会认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他只会将她和孩子一起杀掉!他才不要阿鸢生的孩子!像她这种下作的女子,生出来的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赫其樾气疯了,他胡思乱想着。后来他又想,只要阿鸢现在回来,她就算怀着旁人的孩子,也不是不行!可惜,没有这个可能。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找不到她了。黑暗中,男人情绪低迷,人看起来恹恹的。他的指尖攥紧,悲伤侵占了他的心尖。或许,他和阿鸢,真的不会再见了。……孩子吃完奶之后,春桃就抱回来了。“小姐瞧瞧?”真的很像小姐。“呀,他这里有一颗朱砂痣。”这可真是一位俊俏的小郎君。南织鸢指着孩子的眉心,笑意盈盈道。春桃也是这样认为的,小姐和赫公子都长得好看,小主子当然更好看。:()心机美人要亲亲!将异族太子勾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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