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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就那回接触了一次,”赵礼辉摇头,“仅凭一面,我没办法下定论他为人到底怎么样,不过既然是六婶的侄子,人应该是不错的,不然她不能想和您娘家那边的姑娘结亲。”
“是啊,如果她侄子是个不成器或者是品行不端的,那就不是结亲,是结仇了,”叶归冬点头。
“是这个道理,”陈翠芳自然是相信老姐妹的人品,“不过礼辉还是帮着打听一下,我去你堂老舅家说的时候,心里也有个底。”
“明白,”赵礼辉拍了拍胸口,表示这件事交给他。
赵大根慢慢回过味来,“原来叫杨大义啊,我还以为是你们部门那个叫汪时的。”
陈翠芳起身就走了。
赵礼辉摸了摸鼻子,“爹,我和归冬去帮娘端菜,您把桌子擦一擦可以吗?”
“当然!这种小事还用你说。”
赵大根乐颠颠的去洗擦桌布了。
叶归冬忍着笑,“其实爹刚才在犯困,听了一半就以为是汪时。”
有种想要积极参与家庭会议,却发现自己精神不济,努力听了后,却只听到一半关键点便开口了。
“他这两天比较累,”赵礼辉有些心疼赵大根,“纺织厂的活儿在开年后是最忙的。”
吃晚饭时,叶归冬拿起公筷,使劲儿给陈翠芳夫妇夹菜,要不是他们碗里装不下了,她都不想放下筷子。
饭后,赵礼辉继续撸从供销社带回来的旧报纸,他面前放着纸和笔,看到比较符合自己要求的信息,就拿起笔记下来。
叶归冬知道他这几天晚上都在忙这个,所以进来后也没打搅他,而是拿出这段时间正在做的题集继续刷题。
“归冬。”
她没说话,赵礼辉倒是开了口。
“嗯?”
叶归冬没有抬头,继续在草纸上算着题,。
“你以后想当哪一课的老师?”
“数学,我喜欢数学,”叶归冬浅笑。
“猜到了,”赵礼辉也笑,“以后孩子数学不好,在学校有害怕的数学老师,回家后还有数学老师的妈妈,真好。”
“我怎么觉得你在幸灾乐祸?”
叶归冬有些无奈地抬起头,孩子还没影子呢,丈夫就开始看孩子的笑话了。
“哪有,我可是好爸爸,”赵礼辉不承认,把最后一份报纸看完后,又在本子上记了一行。
然后起身将所有报纸都收拢起来装好,明天叶归冬会带到供销社去。
虽然可以带回家留着,但这些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他们家的窗户和墙体都用不上旧报纸。
“想好做什么了吗?”
叶归冬见他重新坐下,拿着记了两页的本子在那看。
“这两年咱们市农业上的问题,比工业上大得多,余师傅这五年的创意发明也多是围着农业方面……”赵礼辉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本子。
“先确定好大方向,然后是具体的工具种类,慢慢来,现在才正月。”
叶归冬柔声道。
“嗯,”赵礼辉点头,然后把本子翻到新的一页,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叶归冬垂头继续刷题。
正月十一这天中午,老大开会说了机械创意大赛的事,并且让有意向参加的同志,去他那里报名。
赵礼辉第一个把名字报上去,见容师傅坐在位置上没动,他上前怂恿着,“师傅,您不参加啊?”
“没有兴趣。”
容师傅一副大佬的样子。
结果被老张师傅呛道,“自打他参加了两次,都没得名次后,就没去了,当然,我也一样。”
容师傅放下抱住的胳膊,有些不自在地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八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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