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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礼辉把台灯检查了一遍,然后打开修理箱,刘耀祖蹲下身给他打电筒,毕竟台灯的线路在它桌子下面,得把头探进去才行。
忙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赵礼辉把线板插上,台灯一下就亮了,整个房间都明晃晃的。
“多谢多谢,”主人家满脸感谢地把红包塞给赵礼辉,“这台灯啊,是我祖父的心爱之物,我找了好人多都不敢修,要不就是没头绪,赵同志,你可真厉害。”
“过奖了过奖了,”赵礼辉谦虚得很,和对方客气两句后,就和刘耀祖离开了。
出了人家大门,二人相视一笑。
“刘哥,你这次给我介绍的活儿,主人家可大方了。”
赵礼辉支开红包扫了一眼里面的钱,挑眉说道,“请你干什么好呢,你说。”
“不用,”刘耀祖嘿嘿一笑,“我之前求人家办件事,人家刚开始没有应下,刚才给我了眼色,我明儿过来再跟他谈一谈,说起来还是你帮了我大忙呢。”
“真话?”
赵礼辉问。
“我还能用这事儿骗你?”
刘耀祖冲他挤眉弄眼,“行,是兄弟咱们也别太客套,这个月月底我和我媳妇儿休息那天,你来家里吃顿便饭。”
“没问题,”刘耀祖把胸口拍得作响,他硬是把赵礼辉送回水井巷后才回家的。
叶归冬刚洗漱好,抱着换下的衣服出来,就看见进院门的赵礼辉。
“回来了,怎么样?”
“收获很大,”赵礼辉笑嘻嘻地看了眼堂屋正在收拾的赵大根二人,知道家里没别人后,赵礼辉把院门闩上。
叶归冬把衣服泡上,和赵礼辉一起走进堂屋。
赵礼辉掏出那个红包,递给叶归冬拆开。
“好家伙,”赵大根看到里面拿出来的钱倒吸一口凉气,“六块钱!你修了个啥啊,六块钱!”
“一个瞧着很奢华贵气的台灯,”赵礼辉把工具箱放好笑眯眯地走过来,“多亏了刘哥的介绍啊,我跟他说了,月底我和归冬休息的时候,请他过来吃晚饭。”
“应该的,”陈翠芳连连点头,“不能让人家白介绍!”
“娘说得对,”叶归冬也应着,然后把那六块钱递给陈翠芳,“娘,这个月的生活费。”
“初一那天不是给了吗?”
陈翠芳不要。
“这个月想吃好点,娘您就收下吧,”赵礼辉笑道。
“想吃多好?”
赵大根问。
“多买点白面,想吃馒头和饺子。”
叶归冬说。
“包子我也喜欢,鱼也喜欢,”赵礼辉应着。
“那我明儿就蒸馒头,做红烧鱼。”
陈翠芳乐滋滋地收下了,手一挥就定了明儿的菜单。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说了一会儿话,赵礼辉去洗漱,回来后写了三千字小说,然后睡下了。
“我们的凉席有点毛刺了,”第二天早上把衣服洗来晾好,回房换衣服然后看了眼他们夏天凉席的赵礼辉,一边喝粥一边跟陈翠芳道,“你们的凉席怎么样?”
“也毛边了,”陈翠芳夹起一筷子泡萝卜丝,“我正准备找之前那位师傅重新给咱们编三床凉席出来呢,你们大哥之前睡的凉席久了没人用,都潮得不能睡了。”
“那确实得一起编,”赵大根很赞成,“现在跟师傅说好,早点拿回家可以等太阳好的时候多拿出去晾晒几次,天热的时候睡着才舒服。”
“说起来,”叶归冬想起赵礼生夫妇,“大嫂他们这月还没来信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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