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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听不见她脑海里的呼救,而是重新拿起指甲油,认真的装扮起她苍白的指甲,还妄想挣扎的洛书欣已经没了多余的气力,捆绑在高处的手腕被磨出了深红的印记,内侧细嫩的肌肤甚至泛起血点,但她已经感不到疼痛,静静悬挂在十字架上,就像教堂里的雕塑。
他聚精会神的擦着指甲油,每一次擦完还会轻轻的吹气,像体贴的丈夫疼爱着爱美的妻子,如果这是真的话。
在洛书欣被动配合下,片刻间,他停止了动作,欣赏着自己打造出的作品。
在一些颜色不匀处还会再描绘一层,直到他认为完美无缺,才将东西收拾好,端着灰蒙蒙的水盆离开,徒留精神崩溃的女子呜呜咽咽的颓丧着头颅。她试图想要挪动没有知觉的双腿,但是用力的每一下,就像一把刀插进胸口又拔出,她觉得自己大概就会这么死去。
干涩的轮子接触地面时会发出刺耳的噪音,那尖锐的响声敲打着女人支离破碎的心脏,她知道他回来了,连睁眼的勇气都没有。
自顾自的从木箱里取出一根针管,拿出特质的软胶管套在了针管上,将软胶管的另一头插进一架手动机,接连着透着阴冷的玻璃瓶。装置完毕后,男人起身走到虚弱的女子身边,撇过她全是泪渍的下巴,突出的指腹在她光洁的颈脖上摸了几下,在感受到生命脉动时,他微笑的点头。
尖锐的硬物刺穿皮肤的胀痛使得她瞬间清醒些,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抗拒,很微弱,阻止不了男人在她身上所作所为。
血液依据着地心引力向低处快速彪出,他从角落搬来一把木椅,坐到了手动机旁边,哼着熟悉的歌谣,灵活的转动着手把。
洛书欣感受着力量从身体里逐渐消失,感官变得迟钝,眼前灰蒙蒙的一片。
原本因恐惧而潮红的脸颊变得煞白,干瘪的贴合在耸起的颧骨之上,她干渴的吞咽着唾液,不算突出的喉结在上下滚动时,牵扯着钢制的针头,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当玻璃瓶即将灌满冒着气泡的血液时,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翻弄着木箱,找到一把生了锈的止血钳,夹住软胶管,重新换了瓶器皿。
一个人的血液存量与自身体重相关,从她纤细的腰肢不难看出她的瘦弱,所以他知道,她快到极限了。
他站在她身后落满灰尘的台阶上,扬手解开她的束缚。
残破的身体在失去依靠的情况下,垂直滑落,但被他一把抓住,轻手轻脚的放到垫子上。理平她被汗水沾湿的秀发,他又端来一盆清水,再次认真擦拭着她发青乌紫的双手,同样擦上鲜红的指甲油。
失血过多的女子丧失反抗的能力,像个木偶娃娃任由他摆弄,如果不是胸廓还在轻微起伏,就像死了般安静。撕掉粘带着透亮液体的胶布,获得自由的双唇无力蠕动着,她发不出声音,可是他知道她在问什么。
“你不该嘲笑她的。”
她是谁?妈的,到底是谁?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时刻,洛书欣拼劲全力唤出蒋衍的名字,“阿衍……”那声音残破不堪,像是破败的手风琴,刺耳又喑哑。
听见自己的名字,男人不免有些诧异,这个蠢女人似乎变聪明了。
“嗯?被发现了呢!”
“阿衍……我好疼……”洛书欣觉得自己在下一秒随时都可能死去,豆大的泪珠不受控的从眼角滑落,低落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面,溅起一撮撮水花。
蒋衍冷酷的薄唇松了松,似是怜爱般擦拭掉挂在眼尾的泪珠,如恶魔吟诵般低喃道:“别哭,马上就好了。”
“不……”
在意识涣散的前一秒,洛书欣感觉身体一轻,身体被瞬间抽离。她还没回过神就见穿着公主裙的甜甜飞扑到自己怀里,哭得抽抽噎噎。
【幸好……幸好还来得及……】
洛书欣又成了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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