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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李拂爱当然不会承认了,就算她是那个意思,她也不会承认的。
她把目光从周守全那颗红透了的脸上挪开,移到了被子上。
周守全眼睁睁的看着她移开了和他对视的目光,他就知道!李拂爱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什么体谅、服软都是假的,她就是匹桀骜不羁的野马!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呢?”周守全接着问道。
他的追问,打了李拂爱个措手不及,但她李拂爱怎么会真的回答呢,所以她开始转移话题:“哎呀,大夫怎么还没来啊,我去看看。”
说着她转过身,马上就跑到了屏风后,风一样刮走了,周守全一眨眼,她就消失在他眼前。
周守全嗤笑一声,由仰面变为侧身躺着。
门过了许久都没响,周守全知道她没走,但他躺在床上,一只鼻子堵着,嘴里满是涩涩的味道,浑身都没劲、酸痛,呼吸声大的犹如老牛喘息,脑子都要成浆糊了。
早已没有心思和李拂爱玩闹了。
李拂爱在外面掀开茶壶,见里面还有些热水,用手摸了摸温度,是温的。
她拿起一个茶杯,倒了一杯水。
端着跑到周守全床前,对着床上那个背对她的身影轻声说:“督公,喝口水吧。”
周守全艰难的翻过身来面对着她,状态明显比刚才更差了。
他一手撑起身体,就着李拂爱的手饮了一口,然后就摆手不要了,又躺在被窝里喘息。
李拂爱看着他难受的样子有些后悔,早知道她刚刚就说点好话给他听了。
“不喝了?”李拂爱握着杯子问。
周守全在枕头上微弱的点点头。
李拂爱这回是真的着急大夫怎么还不来了,看看周守全这虚的样吧,大夫再不来,她都怕他被烧傻了。
但是终究还是没让他们等太久,大夫就被周守全的下人们拽过来了。
大夫抱着医箱进来时,顾不得行礼,就被薅到了周守全床前。
从阴云压地到黑夜来袭,繁忙的一天终于接近了尾声。
李拂爱在周守全的床头从白天待到黑夜,直到开阳进来劝她出去用晚膳,李拂爱才从周守全床头起身离开。
“你们做点好消化的来,别重油重盐,记得给督公吃饭。”李拂爱以前在书上看到过,有的古代人一病,大夫就会采取饥饿疗法治病,但是周守全这种生病需要补充营养的人,可不能用饥饿疗法啊。
“做点鸡蛋羹吧。”李拂爱边往外走边吩咐开阳。
她生怕他们不给周守全吃饭,匆匆扒完了晚饭就往周守全屋里跑。
开阳他们眼看着李拂爱又回来了,拦也不敢拦,但又怕她累到,几个男人在门口你看看我,我推推你的,一个也不敢进去劝。
最后还是开阳被推进去面对李拂爱了。
“喂督公吃饭了吗?”李拂爱对着跟在她身后的开阳问。
其实就算她不说,他们也是要为老爷做些吃食的,但是喂老爷吃饭这种事,开阳自认为是不敢的。
在李拂爱去吃饭那段时间,周守全昏昏沉沉的,看了一眼那碗鸡蛋羹就说了一句——滚,不吃。
他们也不能硬掰着老爷的嘴给他喂进去啊。
“老爷……没吃。”开阳支支吾吾的。
李拂爱眉头一皱:“督公不想吃?”
开阳可算找着了个能解救他于水火的人了,疯狂点头,迫不及待的想澄清自己没完成任务的原因:“是的!李姑娘!老爷他看到碗就让我们滚出去,姑娘,您说该怎么办啊。”
清汤大老爷李拂爱当场就威武的表示:“碗呢?拿来,我去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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