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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殊执剑上前,“我家公主要提人,烦请让路。”
刑部尚书还是象征性地公事公办了一下:“不知道昭阳公主想要带走的人是谁啊?可有赦免公文?”
“为官者办事,自然还是要公文的。不过本宫今日来,是以为君者的身份。”萧玉融微笑。
她笑意不达眼底,“本宫身为公主,挑个犯了些无关紧要小事的人来伺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难道就论此事,还要本宫启禀父皇吗?”
“下官不敢。”刑部尚书也没敢正面和萧玉融对上,让开了,“公主殿下请自便。”
“主君身为公主在朝中如此高调,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公孙钤啧啧称奇。
萧玉融笑道:“用我如此迫切如此炽热的心去换取一片龙鳞,文武百官见我痴狂,见我野心勃勃,自然对我深恶痛绝。”
公孙钤好奇地偏头过去,问:“难道主君不想着韬光养晦,厚积薄发?”
“哈哈哈哈!”萧玉融摊开手,“越众矢之的,越容易一举成名。”
公孙钤拱手,“佩服佩服,主君之心,小生甘拜下风。”
萧玉融瞄了他一眼,“少在那里油嘴滑舌的,我对你们如此恩重如山,你和你的弟弟都得给我玩命地干活。”
“主君也不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说得如此直接,怪让人伤心的。”公孙钤捂住心口。
萧玉融不予理会,“我大费周章把你弟弟捞出来,还保你在京中一帆风顺,难不成只是为了做善事积德吗?”
“此言差矣,主君古道衷肠,乐善好义,怎么如此妄自菲薄呢。”公孙钤摇头,“放心吧,主君,我弟弟堪以大用。”
“那边信你一回吧。”萧玉融道。
牢狱阴森,幽暗的光线里,一排排的囚犯带着镣铐,有的色若癫狂,有的呆若木鸡,有的一声不吭。
“好可怕好可怕……”公孙钤一面念着,一面缩在萧玉融身后。
萧玉融半眯着眼睛,“那么多关犯人的监狱,你弟弟也没犯什么事吧?为什么放在这种关押重囚的地牢?”
公孙钤语调轻松,“哦,因为他是我弟弟嘛,御史大夫暗箱操作,给他埋更深了些。”
萧玉融:“……”
感情是受你连累。
走到地牢最深处,关的才是公孙照。
面对面的两个单间,一个还算干净整洁,里面坐着个白色囚衣的男人,脸上沾了灰,面容与公孙钤有四分相似,都是俊秀文弱的书生模样。
来日春闱,必定能拿探花郎。
至于他对面的那个单间,看着就可怖了一些。
阴沉沉的水牢,那人半跪在地上,不仅有沉重的玄铁镣铐锁住双手双脚,拖在地上。
还有铁链穿透了那人的锁骨,血淅淅沥沥地从铁链上滴下来,他低垂着头,看不见脸和表情。
萧玉融挑眉,啧,看着就痛,洞穿琵琶骨,稍稍一动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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