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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孟冬愉崩溃地蹲在地上,泪水汹涌而出。
脑海中开始走马灯似的,回放着关于他的一切。
“你对谁都这么冷漠吗?”
“行,不熟。”
“你能不能别那么倔啊?”
“如果我说有意思,你怎么办?”
“我也会失落。”
“我做不到。”
“我是问,为什么总是忍着?”
“勇敢一点,向我迈出这一步。”
“你拿我当什么了?”
“为什么就是不肯……看看我呢?”
……
他的喜怒哀乐早就和她息息相关,可她如今才真正感受到,被人牵扯住情绪的滋味。
绝望,无力,不知所措……
“女士,您怎么了?”外送员拿着花有些为难,“需要帮您联系一下亲戚朋友吗?”
孟冬愉仰起头,带着哭腔,无能为力地去求他:“你能不能……能不能让他亲自来送。”
话说完,她又绝望地摇了摇头:“不对,我不要花,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她喉咙哽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我只要他好好的。”
“我只要他好好地活着。”
“不好意思,女士,我还有别的单要送,不能在这里留太久。”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别太伤心。”外送员看了眼时间,从口袋中摸了包纸巾出来,连同花束一起放在她身旁,而后下了楼。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好像从来就没有好起来过。
孟冬愉垂头,自嘲地笑了笑,泪水却顺着弯起的眼角不停地往外涌。
上天总喜欢和她作对。
每次在她觉得快要熬出头时,总是会给她当头一棒。
在原地蹲到大腿发麻,眼泪也几乎快要流干。
理智稍许回笼,孟冬愉起身,试图回屋给祁振强或者童欣瑶打个电话。
起身的那一瞬间,大脑缺氧,孟冬愉踉跄了一下,视线朦胧中,好像看到了祁清肆上楼的身影。
她靠着墙壁撑住身体,拼命揉了揉眼睛——
熟悉的人影快步跨过几层台阶,匆匆朝她走来。
他额头上蒙了一层薄汗,带着风尘仆仆,出现在她的眼前。
身体顺着墙壁滑落,干涸的泪腺再度运转,孟冬愉几乎一瞬间泣不成声。
祁清肆把她从地上捞起,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哽着喉咙,低头去吻她的眼泪:“对不起孟冬愉,对不起……”
孟冬愉喉咙涩到讲不出话来,心底却拼了命地想要确认他的存在。
她任由眼泪麻木地往外涌,用尽了力气去咬了一下他的唇。
薄唇上留下牙印,又渗出血来。
祁清肆闷哼一声,扣住她的后脑勺,贴上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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