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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秦公馆。
院子里传来急刹车声,秦遇唯从小憩中惊醒,慌张站起来看向窗外,一道靓丽的身影从车里下来,喝醉了酒身形不稳,走路晃晃悠悠差点要扑在地上,幸而被人搂在怀里才免于扑街的结局。
那人是谁?
秦遇唯只看见他高大的背影,潮流短发染了一半的红色,穿的也是新潮人士最爱的服饰。
女主人回家,院子里总是灯光如昼,这些天秦遇唯就觉得奇怪,平时不怎么开灯的庭院廊灯一亮就是整夜,他每次都想问张嫂和管家,等到了第二天又忘了。
灯光照在两人相互依偎的身上,秦遇唯便觉得那红毛刺眼极了。
一个陌生男人怎么敢抱着他的秦太太?
秦遇唯头脑发胀,盛大的怒气藏在心里不得不发,他要冲下去把那个男人赶走,最好调查清楚那男人的背景,要是秦太太真的喜欢那就踢他出国,送的越远越好,她若是埋怨起来……也不差这一回。
毕竟盛蕊厌恶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作为他的秦太太,秦公馆的女主人盛蕊醉醺醺的晃上楼,光着脚踩在柔软地毯上,脚步轻盈没有声响,她爬了几步就坐在台阶上,头枕着膝盖像是昏睡过去。
秦遇唯从书房离开,沿着回廊往下走,他总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慌张,紧张盛蕊过头,不见到她,心中就有了噩梦般的念头,然后再看见她一袭红色连衣裙时那种不安的想法转瞬即逝。
盛蕊又喝多了。
秦遇唯总想她喝那么多不会难受吗?就算是参加商业聚会,他不想举杯也没人会逼着他喝,他自控力十足,做事向来规规矩矩有分寸,他善于运用规则并且熟练操作到他的商业王国里,但对于盛蕊,他不舍得。
她喝醉了,他会难受,比她喝多了还要难受,仿佛承载了她的痛苦,并且承担的甘之如饴。
不过,盛蕊不会感激他。
反而会言之讽刺,“省省吧秦遇唯,在我面前装可怜起不到任何作用,你可以向其他人演你的好你的温柔,但是我已经看透你了,你再演我都不会接受。”
秦遇唯觉得自己有金刚不坏之身,虽然午夜时分也会感慨自己做的对不对,是不是
真的选择错了,但只要看见盛蕊在身边,哪怕她不曾接受他,也值了。
时间一久,他以为自己有了不坏之身,世间万物都无法侵透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铁头怪物。
可这世上哪来的怪物,再坚强都是装的。
他一个凡人肉身,感冒发烧也会难受,何况是结婚后他被忽视的这些年。
没有人知道秦遇唯有多爱盛蕊,也没有人知道盛蕊有多恨他,更不会有人知道秦遇唯其实本质里是个坏人,他的确在演戏,他表现的温柔是想有一天能打动盛蕊,他重欲根本无法对盛蕊克制那种骨子里带出来的冲动,生理或者心理上的没日没夜的折磨他。
秦遇唯就快绷不住了。
也许有一天就此爆发,他们的婚姻就真的走到了尽头。
“阿蕊。”他轻声细语的呼唤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很正常,如果盛蕊回应了他要么是她真的喝醉,醉的彻底,要么是她有求于他。
盛蕊想做什么只要她想,秦遇唯都会一一满足,他早就习惯被说“宠妻无度”,可娶了太太不疼不宠,那结婚就没有了意义。
旁人怎么说无所谓,盛蕊只会加倍觉得他虚伪,那又是另一层的“演戏”了。
他常想,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赢得她的心?
思量很久,连伸出去的手都忘了收回,堪堪腾在半空,距离她细软的发还有几厘米的距离,他很想去抚摸她的发,她的脸颊,她鲜艳的唇,到最后也只是拿着拖鞋坐在她身旁。
凌晨一点,盛蕊的肩头开始抽动。
秦遇唯侧头看她,“阿蕊,你哭什么?”
没有人回他。
他又问:“阿蕊,那个男人是谁啊?”
新欢还是痴迷你的追求者,他的秦太太万般好,结了婚也有层出不穷的追求者,当他秦先生是个摆设?
“你喜欢也行,但我们婚前有规定,结婚后要谨遵条约,出轨这种事千万不能做,对盛家不好,对你我的影响不好。”
他于微微愠怒中开始了解释,心中自嘲,阿蕊必定又要说他会演戏,这回答够官方的。
盛蕊还是不抬头,竟然也没反驳他。
秦遇唯仿佛得到了鼓励,走到下一层台阶,单膝跪在地上给她穿鞋。
“阿蕊,你的脚好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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