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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嗫喏着说。
还是他随意买来,她一回也没用过的,最可怕的檀色。
折竹满不在乎地应一声,风声里,他的声音离她这样近:
“到了蜀青,我再多给你买几盒。”
——
知州府内。
之前还在容州城牢狱对面巷子里与折竹见过面的男人此时恭敬地立在书房内,静看着书案后的知州祁玉松在灯前提笔习字。
“大人。”
门外映出一道影子。
祁玉松并未抬头,反是那候在一旁的男人推门走了出去问来人,“如何?”
来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禀报,“赵管家,事成了。”
门内的祁玉松听闻此事,笔尖一顿,他轻抬起眼帘来,略带几丝皱痕的面容上浮出一个笑来。
适逢赵管家进门,他开口道,“城门那儿都敲打过了吧?”
“禀大人,他们今夜定能出城,”赵管家垂首,又继续道,“奴才已与那小子约定好,在城外十里坡的山神庙中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嗯。”
祁玉松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若非是那孙家有晋远都转运使这棵大树,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此事不能我们自己人来做,正好何义生遇见了个狠角色,这小子也算来得是时候。”祁玉松口中的何义生,正是那日奉命上杏云山灭匪的捕头。
那日何义生故意借马给那一对儿可疑的少年少女,便是要掌握他们的行踪,哪知他的马仅半个时辰就自己跑回来了。
待他带着人上得杏云山时,正见那土匪窝已烧成了废墟,里头有不少烧焦的尸骨,何义生做了多年的捕头,也会些仵作的本事,他断出那些山匪互殴过,也在其中一些人骨上找到了一种极细的,深刻的痕迹。
何义生没忘了那少年腰间躞蹀带上缠着的软剑,故而回到容州城后,他便向祁玉松禀明了此事。
而祁玉松如今也正好要一个这样的人来加以利用。
烛火在案上摇摇曳曳,赵管家俯身拱手,沉声道:
“大人放心,如今我们的人已在山神庙中设下天罗地网,纵然那小子武功再高,也定然会在今夜死得悄无声息。”
“他身边还有个姑娘?”祁玉松想起来。
“是。”
祁玉松负手而立,沉吟片刻:
“那姑娘既是和他一道的,如此……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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