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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鹭子便笑了,“你小小年纪能这样?通透,未来成?就必定?不小。我这里有一本剑谱,传闻是仙人所?遗,你拿去参悟吧。”说?着,掏出一本纸张泛黄的册子递向她。
云轻却并不接,为难说?道:“前辈你要传我剑法,我自然感激不尽。只是我已有师门?,师父又下落不明,我……我暂时不想拜新师。”
寒鹭子摇头道:“刚说?你通透,你怎么就开始说?这些俗气的话。剑谱自然该传给值得的人,这就够了,师徒那套俗礼有什么用。江病鹤还是华阳子的徒弟呢。”
云轻于?是高?兴地接过剑谱,“多谢前辈!”
寒鹭子将自己手中的剑递向浮雪,笑道:“此剑名为’细雪’,虽不及百年愁,倒也?还能使得。小丫头,这剑你拿去吧。”
浮雪没想到自己也?有兵器拿,高?兴地接过剑,道了谢。
寒鹭子转过头,见云轻激动得脸蛋红扑扑的,两眼放光地开始翻看那剑谱,想着这丫头即将以身犯险去寻仙。
若找不到还好说?,若真被她找到那神秘仙人,怕是十死无生的结局,能不能留下一个完整的魂魄都难说?。
寒鹭子自知没有立场劝阻对方,她如鲠在喉,眼圈一红,满脸都是不忍之色,“云轻,你,你要保重?。”
云轻神色郑重?地看向她:“我会的,前辈。”
“莫要怪我心狠,我也?是为整个华阳派考虑。”
“我知道的。”云轻一边答着,一边左右望了一眼。
今天白榆没来。
昨晚他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她便有些低落,接着又想,这样?也?好,省得大家都难过。
——
次日一早,四人便打?点行?装下了山。他们这些天漂泊惯了,东西也?不多,就连程岁晏都没那么挑剔了。
所?以除了随身的东西,他们唯一从华阳派带走的是个大酒葫芦,里头装满青花酒。
程岁晏背着酒葫芦,行?走在银装素裹的山间,抱怨道:“白榆真是的,也?不送送咱们。”
辞鲤说?道:“他兴许也?在难过。”
“唉。本来觉得那小子挺能装的,现在没了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浮雪说?道:“师姐,要不咱们再绑架他一次吧?”
云轻哭笑不得,“胡闹。”
“我开玩笑啦,就是有点舍不得他。”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再说?,以后又不是没机会见。大不了等办完咱们的事,再回来找他。”
她表现得太冷静了,浮雪就觉得不对,问?道:“师姐,你也?舍不得他吧?”
云轻愣了一下,刚要说?话,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曲声。
声音悠扬,比笛声稍细,曲调极为熟悉。
程岁晏好奇道:“咦,这是什么声音,是笛子吗?”
云轻神色怔愣,轻声道:“不是。是树叶。”
“是吗?这什么曲子,还挺好听的。”
“这叫舒怀曲。”
“真的?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喂,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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