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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的挣扎触发了他的预警,他应激似的再次收紧双臂,手指如利爪一般张开,隔着衣服按进我的皮肉。
丝丝缕缕的疼痛从腰间的骨缝里透出来,叫我立刻就老实了。
“哎呦轻点轻点,我不动,我不动了!”
钳制复又松解了一些,松了口气的同时,我恍惚中有种戴了紧箍咒的错觉。
“不会的,你不会变成疯子的。”我捋着他后脑上的头发,同他分析道,“正常来说,长得像爸爸,那性格就会像妈妈。你妈妈那么好,你肯定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不,你就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沈鹜年闻言轻笑起来,身体的震动通过相连的部位传递,使我切实感受到了他的“愉悦”。
他仰起头,凝着我:“我们小艾,嘴真甜啊。”
头顶的灯光在他漆黑的眼瞳中倒映出明亮的光点,使他的双眸像是盈满了快要溢出的潭,一片水光潋滟。
我微微偏移了目光,将视线落在他的鼻尖:“你心情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他的唇角还啜着一抹笑,这笑并没有比他平日里的笑更开怀、更灿烂,然而我看着就是格外不同。
好似……穿透皮相,发自他的灵魂。
“那你能……放开我了吗?”初心是好的,然而两个大男人在沙发上抱这么久,迟钝如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了。
“放开?为什么要放开?”
我被他问傻了:“你不放开我怎么睡觉啊?”
“不能睡吗?”他明知故问般地蹙了蹙眉,不等我回答,又接着道,“明明能睡。”说罢,胳膊猛地一拽。
我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便同他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沈鹜年这沙发真皮材质,不仅柔软结实,还特别宽大,我日常很喜欢窝在上头看书,但再怎么宽,睡两个成年男子还是稍显拥挤了些,更不要说其中一个还是腿长手长的大高个。
我几乎是整个压在沈鹜年身上的,想起来,他故技重施,腰后的手一按,又把我按回去了。
“睡觉。”他按我的腰不算,还按我的脑袋。
我被迫枕在他的胸口,耳边是规律的心跳,头顶是渐渐沉缓的呼吸。
他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
“沈鹜年?”我小声叫他,没得到回应。
尝试着撑坐起来,才有一点苗头,脑袋上的手就开始向下施压。
我气急又趴回去:“你装睡吧?!”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看来就算对答如流,也不代表没有喝多。嗅着他身上的淡淡酒气,我认命地做好了清醒到天明的打算,毕竟这么窄,这么亮,要怎么睡哦。
“醉鬼。”我嘀咕道。
不过还好,沈鹜年的体温很高,枕着他,倒是不会着……
我是被楼下的急促汽车喇叭声吵醒的,其实也就很短的两声,但我觉浅,还是醒了。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和沈鹜年依旧维持着同昨晚差不多的姿势,只是他不再按着我的脑袋。
沉睡的感官缓慢复苏,我忍着困意,小心从沈鹜年身上起来,起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打了个激灵,然后卡住了。
我低头看向还接触着的部位,发现自己早上很精神的地方,正在和沈鹜年早上很精神的地方击掌问好。
如遭雷劈都不足以形容我惊骇的心情,那一霎那,我觉得自己连指尖的血液都要褪得一干二净了。
扶着沙发靠背,用出堪比检查高考数学卷子的细心与谨慎,我在没有惊动沈鹜年的情况下,奇迹般地双脚下了地。随后,迈着又急又必须放轻动作的怪异步伐,朝洗手间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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