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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好人卡都不发了,干脆说算了。
秦巷慢慢沉了声:“没这个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辛老板朋友那么多,不差我一个,我日后想约人吃饭,还得飞去伦敦找你?忒麻烦的事我不乐意干,你既然这么说,回去我就给你微信拉黑。”
辛宴庭睫毛都颤了。
他今天一脸疲色,秦巷才说了两句重话,他漆黑的眼眸底下,连着眼尾,都像是透了红。
秦巷险些把持不住,差点装不下去了。
可面上还是端着,故意吓辛宴庭,非逼着他做决定,收回刚刚那些草率的话。
辛宴庭果然先败了,不光睫毛在颤,一圈长溜的睫毛在眼上撒下阴翳,他眼里有千言万语,这眼神拿来望人,简直是在犯罪。
秦巷觉得自己该死,罪该万死。
可他还是作势要转身,迈着半个步子,往后退——
辛宴庭一把拽住他的手。
发凉的指尖握住他出汗的手,两相贴住,慢慢握紧。
秦巷心里明明还在波动,可出奇的是,一股异样从手上传来,瞬间打断了他的情绪。
似乎是想证明这点怪异来的突然,也为了证明这不算什么,秦巷反握住辛宴庭的手,握得用力。
分明,方才在楼下,他主动按住辛宴庭的指尖,那会儿两人接触,没觉出一点问题。
可这会儿,他整个胳膊都是麻的。
辛宴庭没觉出他不自然,只觉出他在回握他的手,还握的用力。
这一记用力的握触,贴着了辛宴庭的心,他望着秦巷,眼里有一汪银河震荡,似乎穿透千年万年,连嘴唇也在微颤。
秦巷认识的辛总一向目中无人,神态间总透着别人难以匹及的矜贵,要在几月前,秦巷不敢相信辛宴庭会有这副神情。
可此刻,辛宴庭不光眼尾发红,他连睫毛都在诉说慌张。
整张脸不单单只有可怜劲,纠结的不行,秦巷都替他急。
辛宴庭音色可怜,到底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我舍不得,秦巷。”
秦巷静在那不动。
辛宴庭望着他眼睛道:“我们谈异地恋……”
过了两秒,他又说:“那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就这么处着吧,等国清鹊的新品接上,我国内的事忙完,我到时候再决定。”
秦巷愣了愣,好笑:“再决定什么?”
辛宴庭望着他眼睛不说话。
秦巷:“啊,在这吊我啊,不清不楚地处着,没名没分的,陪着你聊天,陪着你吃饭。是谁前几天贼拉诚恳给我打电话说,要给我个交代,这就是你说的交代啊。”
辛宴庭把他手握紧,也觉得这事说来好笑,语气乖觉:“我发现这事根本行不通,我试了,跟你saybye,我舍不得放手,巷,你愿意陪我玩这个游戏吗,明知道这游戏可能结局不定,可能是个火坑,短时间内,我没法给你一个明确的身份,就这么暧昧的处着……至少这个过程很上头不是吗,我们可以把暧昧的时间继续拉长。”
秦巷认真想了想,低了声:“要不,还是算了。”
辛宴庭眼里的疲色可不再遮得住了,这话从秦巷嘴里说出来比什么都伤。
他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握着秦巷的手,将他拉近,单只手按在了他腰上,将他带进了怀中,用力抱住。
下巴压在秦巷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贴着秦巷的脖颈,一边收力抱住秦巷,一边往他脖颈间拱了拱,辛宴庭声色疲惫:“我最近好累。”
辛宴庭收紧秦巷的腰身,吻了吻他的脖子,在他脖间吐热气:“好多事都焦头烂额,你也看到了,秦巷,我想你来帮我。”
比起辛老板的死皮赖脸,秦巷已经无法思考他刚刚说了什么话。
此刻的他,全身都僵住了,像个木头,难以动弹。
辛宴庭抱住了他,亲了他,在他脖子间吐气,这原是小情侣才会做的亲密事,本该激发波浪迭荡的荷尔蒙,如他所言,暧昧期间,最是上头,可怎么,他好像被一盆冷水泼了。
话题已经从上个没解决的问号转到下个,秦巷木着声问:“帮什么?”
“帮我做国清鹊,贺彦名和我不对路,我瞧不上他,我俩分歧太多,没法达成统一意见,你们研究所换个负责人,换成你怎么样,下周我就叫黎容过去签新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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