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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再跪在床上,直起身。他后背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都是小段挠出来的,汗水一浸,更难受。
“怎么不出声?”裴再问。
“我姐会听到的。”小段哆嗦着平复自己的呼吸。
“好,我轻点。”裴再声音低低的,他的身体是成年男人的身体,肌肉流畅而不夸张,相比之下,小段就显得干瘪清瘦。
“你也别挠我,后背流血了。”裴再说。
小段点头,裴再握住小段的脚踝将他整个人拽过来,身体覆上去的时候小段又忍不住伸爪子。
小段还是挠他,所以裴再依然掐他。
他揉掐着小段,像揉掐一团白肉,小段喉咙里压抑一点骂声,指甲擦过皮肉,小段听见裴再“啧”了一声。
他费劲从枕头里睁开眼,看见裴再下巴上被他抓出一条血印子。
裴再擦了那点血珠,手指捅进小段嘴里。小段推拒着突如其来的血腥味,却忽然想起死掉的真皇子。
他打了个寒颤,一瞬间竟没再反抗。
夜深人静,小段被裴再摆弄的完全没有了力气。
裴再拿布巾给他擦身,将他放进干净的,温暖的被子里。
小段陷在高床软枕之中,半梦半醒间,裴再的手指蹭了蹭他汗湿的鼻尖。
“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倒是会自己吓自己。”
天气一日暖过一日,迎春花率先迎着寒冷开放,一簇簇鲜艳明亮的小花,格外生机勃勃。
小段不咎和不鉴去给换女搬家,裴府重新翻修过的那些庭院,头一个就挪出来给换女了。
这是裴再的意思,他说换女毕竟是姑娘家,总跟几个男人混在一起不像样。
换女还该有一些女伴,这是小段这个弟弟都不能替代的。
阳光好的出奇,小段跟着跑了几趟就累得走不动了,一张罗汉床和其他杂七杂八的家具摆在庭院里,小段给自己挑了个舒服的地儿,懒洋洋地窝在上面。
绿豆跟着人飞来飞去的,虽不干什么活儿,但是很忙碌,一刻不得闲。
他的羽毛在阳光下显出一种璀璨的绿,小段眯着眼睛追着绿豆,看见绿豆在一柄剑上停下。
那是不闻的剑。
小段翻了个身,侧着身撑着头看向不闻。
不闻总是神出鬼没,这段时间,他一直跟在小段身边——尽管小段不常看到他。
不闻没有赶走绿豆,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绿豆的羽毛。
“绿豆,过来。”小段叫绿豆,绿豆从不闻手下飞起来,飞向小段,
不闻看着绿豆飞走,目光有点不舍。
小段道:“你过来,我把绿豆给你玩。”
不闻看了看小段,慢慢抬步走过去。
小段把荷包里的松子剥了几个,递给不闻,“绿豆爱吃这个,你喂它吧。”
不闻接过来,松子仁在绿豆脑袋下晃了晃,绿豆果然跳进不闻手里。
小段看着不闻和绿豆玩,忽然问:“你经常替你主子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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