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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清河眼疾手快的捏住八哥叼着纸币的尖尖嘴,试图打商量:“说好了,别再给我送钱了,这犯法的鸟哥。”
鸟哥瞪着清澈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嘴巴上一簇极具个性的聪明毛欢快的竖着。
他一松手,钱币还是被鸟哥振翅扔在了地上。
骆清河只能任劳任怨的捡起来一看:“今天还是五块钱,看来你那主人最近的经济情况一般啊。”
他转身走过去拉开茶几旁边的抽屉,把钱扔进去,里面红的绿的各种各样的纸币,全是这黑不溜秋的八哥风雨无阻送过来的。
骆清河蹲在地上,朝着八哥一招手:“过来,看看你翅膀恢复得怎么样了。”
八哥直接两腿一蹬张开翅膀就落到骆清河的肩头,羽毛顺滑的鸟头轻柔的蹭着他的脸颊。
骆清河用食指轻轻扒拉了一下八哥的左翅,羽毛已经重新长起来了,看得出来恢复得相当不错,主人应该是花了心思养伤的。
上个月正赶上下雨,这只黑八哥突然浑身湿透掉到了院子里,一只翅膀上带着血,飞也飞不起来,叫声微弱。
骆清河给它简单的带进来包扎了一下,第二天就放飞了,没想到就那以后,这只八哥每个工作日都叼着纸币来敲他的家门,也不知道是谁的钱,大中午准时出现在骆清河的抽屉柜里。
倒是比人要懂得恩情多了,有时候有血有肉这个词也不知道到底是用来形容哪个物种的。
“什么——?!你家遭贼了?”
隋昭昭翻着罐子里的钱,把听筒拉远了点:“上个星期从王扒皮那里抠出来的三百块都给我偷没了。”
“这不是徐庄闲的房子吗?不是,那大少爷家哪一样物品不比你那个破罐子里的三百块值钱?”别弯月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这个穷逼有什么好让贼惦记的?”
隋昭昭冷笑两声:“讨厌你们这群肤浅的人。”
“我说真的,你一个独居女性,徐少爷又借给你那么大一个房子,人藏哪你都不知道。”别弯月自己说出来都把自己吓得够呛,“不行,不行,我得看看离临京最近的航班。”
“大小姐,你先别危言耸听,”隋昭昭倒是心大,“我养了只八哥的好吗,家里有没有别人,它一叫我就知道。”
“你以为你还在纳河呢?全是猛禽给你放哨?”别弯月要崩溃了,“它只是一只八哥!一只连话都不会说的蠢八哥!况且这个八哥还这么怕你!”
养了小半年了,特别喜欢四处瞎溜达,出去遛鸟跟谁都亲,一遇到隋昭昭这个正经主人马上就萎了,跟个木雕似的动也不动,黄溜溜的眼珠子瞎转悠。
别弯月学术性的总结了一下,这应该是因为隋昭昭在纳河跟大型禽类呆久了,身上一股子食肉动物的气息,吓着人家素食小鸟了。
“别急,我观察过了,我的钱是呈现一种周期性递进的消失。”隋昭昭非常笃定,“明天我跟王扒皮请假,就藏在院子里来个瓮中捉鳖。”
“呵呵,这谁还分得清楚你和胆大包天的徐警官。”别弯月都要麻了。
他们那块城区的发小从小一起干偷鸡摸狗的事干到大,那时候隋昭昭就已经显露出她胆识过人的本性,踢掉原本靠着镶金边才当上领头羊的徐庄闲,成为城区那片新的孩子王。
那时候别弯月就已看出隋昭昭的不同寻常,果不其然,十年后,这位孩子王不负众望的挑选了一个令人跌掉眼镜的专业,并且在一众混吃等死的啃老族里,毅然决然的毕业即上岗,远赴高原偏地追梦去了。
这一追就是五六年,半年前突然一身伤,被连夜转到临京的中心医院去待了一个多月,要不是正巧碰上被调到临京的徐警官,别弯月还真不知道隋昭昭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打个电话给徐庄闲,让他回去陪你。”别弯月远在长州干着急。
“徐庄闲忙着呢,算了,本来人大少爷住员工宿舍,我霸占他的大别墅住了大半年就怪不好意思的。”隋昭昭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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