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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仁神色灰败的低垂着脑袋。
老王这才恍然大悟,心里不?由得庆幸自己没把质疑这个小姑娘的那句话直接说出来?,不?然这脸打得多疼啊?
“女施主!”
隋昭昭把派克服脱下,正准备钻下密道,突然听到次仁喊她的声音。
他苍老的面部肌肉下垂着,嘶哑着嗓子道:“你真有个朋友每年都来?这里拜佛吗?”
“每年都来?这里是我随口编的。”隋昭昭突然看到寒风带来?的一片雪花粘在?了衣领上,轻叹一声,“但他确实每年都拜佛,这个寺庙离保护站最近,他应该常来?。”
隋昭昭看向次仁:“他总说——心中有佛,则处处有佛。”
次仁那张皱纹密布的脸骤然间就跨了下去,仿佛一瞬之间衰老一般,当那双眼睛痴痴的看着隋昭昭,嘴里重?复念道:“心中有佛,则处处有佛。是了——是了……”
他当初听信那人?的谗言,寺庙太小了,没人?来?捐赠祭拜,为了寺庙的修缮和寺内僧人?每日礼佛辩经的开销,才后退一步同意了他们对佛祖脚下的亵渎。
担其实从那一刻开始,他就配不?上自己至高?无上的信仰了。
雪花落在?衣领许久都没化,于是隋昭昭伸手?捻了下来?,那片雪白剔透却在?触碰体温的那一瞬间融在?了世俗里。
她突然抬起头?,总觉得有一道遥远而?缥缈的视线顺着虚空,借着信仰的力量与她在?这一刻遥遥远望,余下一生叹息。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亲爱的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莽!”老王就是一个没注意的功夫,隋昭昭已?经?顺着密道跳下去了。
他?连忙招呼人:“小李跟我下去,其他?人在把这?群僧人给我看好了,一个都不准跑!”
隋昭昭已经足够轻巧的落在地上了,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溅起一堆灰尘。
她倒是事?先捂住了鼻子,后面来的那俩人可正巧被空气中的陈年灰尘攻击了一个正着,咳个不停。
“咳咳——我说你这?个小妮子,无组织无纪律,万一底下有危险怎么办?你说跳就跳了!”老王举着手电筒快步走到隋昭昭身边。
“我又不是你们警察的人。”隋昭昭对他?这?话没什么反应。
“你虽然是保护站的,但此次行动属于纳河自然保护站全力配合公安机关,也就是说你还是得?归我们管。”小李一张口就是老体制内了,镜框浅浅搁在鼻梁上吗。
他?明明看上去比老王年轻多了,这?两人性格却仿佛被对调了一样?,年纪大的跳脱碎嘴,年纪轻的反而古板得?可怕。
“嘘——”隋昭昭伸出手打断他?的话,“别说话。”
“怎么了?”两人瞬间警觉。
“吵到我的眼睛了。”隋昭昭神在在的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真没礼貌。”老王发出了跟寺外僧人如出一辙的表态。
小李见隋昭昭停下脚步,大致对着这?层空间扫了一眼,便很快得?出结论:“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
“这?么黑,又这?么多灰尘,你扫一眼能看清楚什么?”小李一直以来秉持的原则就是对侦查活的仔仔细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外行人这?么糙的扫一眼就说什么都没有的。
隋昭昭挑眉看了他?一眼。
老王解释:“警校生刚刚毕业,理解一下。”
“哟,挺不错。”隋昭昭随口夸道,“那?警校生,你仔细用你的鼻子闻一闻呢?”
“闻什么?”
“闻出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味道。”
小李蹙眉:“有可能是被处理过?”
“你以为是你们大城市啊?”隋昭昭这?话一出来自己都哑然失笑,“这?里可找不到那?些化学药剂。”
几年前?,也有同样?的人跟她说过一样?的话。
但大西北作?为风沙之地,又是一个十分天?然的脱水厂,如果条件允许,被硬生生扒下一层毛皮的动物尸体甚至不会腐烂,只?是脱水变成干尸而已?。
“现在就只?剩下里面那?间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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