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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六鸿·许三礼·郭琇
附记洪昇赵执信查慎行王士祯余国柱高士奇朱彝尊何焯陆陇其徐氏兄弟明珠父子
康熙年间的“柏台故事”,最足以资为谈助者,为黄六鸿奏劾国恤期间演剧一案,所谓“可怜一曲长生殿,断送功名到白头”。此案牵涉名流,受累多人,只《长生殿》作者,吾杭洪昇遭遇独惨。而其起因,不过文人相轻一小隙,罪魁祸首,实为赵执信。
先谈黄六鸿。此人籍隶江西新昌,字正卿,号思斋,顺治八年举人,初任山东郯城知县,转任直隶东光,政绩斐然,著有一部《福惠全书》,为州县官的教科书,自谒选、赴任至交代、卸任,共分十四部,纲举目张,井井有条。传入日本,颇受推崇,于嘉永三年(咸丰元年)有小畑行简的翻译本出版。
此记情事,大致已具,但亦有误处:黄六鸿由知县“行取”到京授职“行人”。京官以类区分,有“大九卿”“小九卿”“翰詹科道”“中行评博”等名目。“中行评博”者,中书科中书、行人司行人、大理寺评事、国子监博士,地位与六部司官相仿,而远不逮“翰詹科道”。行人者持节宣论的使者,亦可说是外交官。
黄六鸿复以御试一等擢礼科(非部)给事中,一充会试同考官,调升工科掌印给事中:
黄六鸿者,康熙中由知县行取给事中。入京以土物及诗稿递送诸名士。至赵秋谷赞善,答以柬云:“土物拜登,大集璧谢。”黄遂衔之刻骨。乃未几而有国丧演剧一事,黄遂据实弹劾。朝廷取《长生殿》院本阅之,以为有心讽刺,大怒,遂罢赵职,而洪昇编管山西。
京师有诗咏其事,今人但传“可怜一曲长生殿,断送功名到白头”二句,不知此诗原有三首也。
其一云:
国服虽除未满丧,如何便入戏文场?
自家原有些儿错,莫把弹章怨老黄。
其二云:
秋谷才华迥绝俦,少年科第尽风流。
可怜一出长生殿,断送功名到白头。
其三云:
周王庙祝本轻浮,也向长生殿里游。
抖擞香金求脱网,聚和班里制行头。
“周王庙祝”者徐胜力编修(嘉炎),是日亦在座,对簿时,赂聚和班伶人,诡称未遇,得免。徐丰颐修髯,有周道士之称也。是狱成而《长生殿》之曲流传禁中,布满天下。故朱竹垞检讨《赠洪稗畦(即洪昉思)诗》有“海内诗篇洪玉父,禁中乐府柳屯田;梧桐夜雨声凄绝,薏苡明珠谤偶然”句(《梧桐夜雨》,元人杂剧,亦明皇幸蜀事),樊榭老人叹为字字典雅者也。
梁鸿志《爰居阁脞谈》,有《长生殿》一篇,记此一重公案,自诏“洪稗畦、赵秋谷有知,其许我矣”,而所记实有未谛。最可笑者,竟误黄六鸿为黄仪。黄仪常熟人,字子鸿,精舆地之学,曾助徐乾学修《一统志》,布衣,与黄六鸿的籍贯、经历完全不符。所引王东溆《柳南随笔》,自亦不足为据。
记此事较详者为梁应来《两般秋雨庵随笔》,中云六鸿康熙三十二年乞休,翌年成《福惠全书》。康熙四十四年南巡,犹召试于江宁,则十二年前精力犹未衰颓,其辞官当以“长生殿”一案,不容于清议,被迫去位,亦可想而知。
至谓朝廷取《长生殿》院本阅之,以为有心讽刺,遂罢赵职,此亦不然。此案所以会造成轩然大波,主要的是康熙在感情上的原因。康熙至性过人,对他的祖母孝庄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尤其孝顺。《清史稿·礼志》叙皇后丧礼,于孝庄之丧,记述特详:
二十六年,世祖母博尔济吉特氏崩。先是太皇太后违豫,帝躬侍,步祷南郊,愿减算益慈寿。亲制祝文,词义恳笃,太常宣读,涕泗交颐。既遭大丧,悲号无间,居庐席地,毁瘠过甚,至昏晕呕血。自是日始,内外咸集,日三哭临。四日后,日二哭临。官民斋宿凡二十七日。寺观各声钟三万杵。文移蓝印,题本朱印,诏旨蓝批答。值除夕元旦,群臣请帝暂还宫,不许,惟令元旦辍哭一日。
礼臣议上尊谥曰孝庄文皇后,帝以升遐未久,遽易徽号为尊谥,心实不忍,论俟奉安寝园,称谥以祭。及梓宫启攒夕,攀慕不胜,左右固请升辇,坚不就驾,断去车靷,恸哭步送。遇舁校番上,辄长跽伏泣,直至殡宫,颜悴足疲,凄感衢陌。
又传旨,还宫日,仍居乾清门外幕次,并定制服三年丧,不忍以日易月。群臣交章数请除服,国子生五百余人,咸以节哀顺礼为请,帝骨立长号,勉释缞绖,而有触辄痛,阅三年不改。
孝庄殁于康熙二十六年年底,三年之丧实仅二十七个月,须至二十九年三月,方始服满。帝皇本无三年之服,康熙所持者是所谓“心丧”,虽然表面服丧的迹象不显,但“有触辄痛”;国丧演剧,正触及痛处,乃有严谴。
至于《长生殿》院本,早传宫禁,朱竹垞曾入直南书房,熟知宫中情形,所谓“禁中乐府柳屯田”,自有确据。事实上,国丧演剧,正因“大内览之称善”而来。王东溆《柳南随笔》前半段所叙,稍得其实:
康熙丁卯、戊辰间,京师梨园子弟,以内聚班为第一,时钱塘洪太学昉思昇,著《长生殿传奇》初成,授内聚班演之。大内览之称善,赏诸优人白金二十两,且向诸亲藩称之。
于是诸王府及各部大臣,凡有宴集,必演此剧。而缠头之赏,其数悉如内赐,先后所获殆不赀。内聚班优人因语洪曰:“赖君新制,吾获赏赐多矣。请张宴为君寿,而即演是剧以侑觞。凡君所交游,当邀之俱来。”乃择日治具,大会于生公园,凡名流之在都下者,悉为罗致。
丁卯为二十六年,内聚班演《长生殿》自在大丧以前,八音遏密,两年之久,内聚班当是看二十七个月之丧将满,可以正式演出,故先以寿洪昇为名,先作一次广告性上演。总以为孝庄太后崩逝已久,丧服已降,不至有何麻烦,谁知麻烦极大。
又上演地点非在“生(孙)公园”,在“查楼”,亦即后来大栅栏的广和楼,此为赵执信亲口所述,必无误。
此祸起于要“整”赵执信,事无可疑,但黄六鸿不过发难,推波助澜者另有其人。兹先谈赵执信。此人籍隶山东益都,字仲符,号秋谷。年十九,登康熙十八年进士,入翰林。其时方开博学鸿词,四方名士,皆集辇下,赵与朱竹垞、陈其年、毛西河订为忘年交,过谈欢宴,一坐尽倾,但为人峭峻褊狭,与王渔洋由姻亲交好而反目,颇为人所议论。《清史稿》本传云:
娶王士祯甥女,初颇相引重,后求士祯序其诗,士祯不时作,遂相诟厉。尝问诗声调于士祯,士祯靳之,乃归取唐人集,排比钩稽,竟得其法,为《声调谱》一卷。又以士祯论诗,比之神龙不见首尾,云中所露,一鳞一爪而已,遂著《谈龙录》云:“诗以言志,诗之中须有人在,诗之外尚有事在。”意盖诋士祯也。
又《清朝野史大观》记赵、王交谊不终云:
赵秋谷宫赞……自遇新城先生,不觉低首贴服,至有“愿作扫除隶”之语。由是阁笔不复作诗,历四五年,未尝成一句、吟一字也。新城知之颇不安,乃张筵招饮,固请开禁。秋谷始稍事吟哦,然有所作,必就正新城,惟言是听。
交之久,偶以新城赞美某翰林,议论不合,赵大拂意,谗人又从中相构……新城亦谓定远所批《才调集》,卑无高论,“而世乃皈依顶礼,不啻铸金呼佛者,是犹嚼粪不知其味耳!”此盖隐骂秋谷。
据邓石如就洪昇《稗畦集》、赵执信《饴山诗集》钩稽所得,则谓“此狱明明一党争也”。因《饴山诗集》“上元观演《长生殿》剧十绝句”自注:“余以此剧被放,事迹颇类苏子美。”苏子美即苏舜钦。《宋史》卷四百四十二本传,及《宋史纪事本末》卷二十九《庆历党议》记苏舜钦被黜事,确有相类之处。《庆历党议》载:
庆历五年春,正月,乙酉,杜衍、范仲淹、富弼罢。以贾昌朝同平章事兼枢密使,宋庠参知政事,王贻永为枢密使,吴育、庞籍为副使。仲淹、弼既出宣抚,攻者益众,二人在朝所为,亦稍沮止,衍独左右之。
衍好荐引贤士,而抑侥幸,群小成怨。衍婿苏舜钦,易简子也,能文章,论议稍侵权贵。时监进奏院循例祀神,以伎乐娱宾。集贤校理王益柔,曙之子也,于席上戏作《傲歌》,御史中丞王拱辰闻之,以二人皆仲淹所荐,而舜钦又衍婿,欲因是倾衍及仲淹。乃讽御史鱼周询、刘元瑜举劾其事,拱辰及张方平列状请诛益柔,盖欲因益柔以累仲淹也。
贾昌朝阴主拱辰等议,韩琦言于帝曰:“益柔狂语,何足深计?方平等皆陛下近臣,同国休戚,今西陲用兵,大事何限,一不为陛下论列,而同状攻一王益柔,此其意可见矣。”帝感悟,乃止,黜益柔监复州酒税,而除舜钦名。同席被黜者十余人,皆知名之士。拱辰喜曰:“吾一网打尽矣。”
如真为党争,则其事确甚相类。阅王泽弘《鹤岭山人诗集》寄洪昇诗:“贝锦谁为织,箝罗忽见侵;考功原有法,给谏本无心。”以及送洪昇回杭州诗:“性直与时忤,才高招众忌;何期朋党怒,乃在伶人戏。”邓石如所言,不为无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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