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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我……我又饿了！”他心虚地说。最后是齐梓墨幸运的吃到了福饺。林向晚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一想到刚刚整好的牙，林向晚也不想再受罪了。嗯，谁让本公主大度，就将这福饺赏赐给他吧。林向晚家的春联向来都是林父手写的，因为林父觉得这样的春联才有意义。正巧齐梓墨也在这里，林父铺好红纸，对他们两个人说：“你们会写对联吗？”林向晚想都没想，头摇得像一个拨浪鼓，可齐梓墨却点头如捣蒜。两人对视一下，就又变成林向晚点头齐梓墨摇头了。林父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俩怎么一点默契都没有呢，到底有还是没有啊？”看两人拿不定主意的样子，林父决定今年的春联就由他们两个来写了，并在他们的手上各塞了一根毛笔。林向晚的语文素养还是很高的，她一会儿就想好了——宝猪辞岁，瑞雪兆小康盛景金鼠送福，繁花托华夏宏图林父看了看：“写得不错，不过贴在家门口是不是有点……”“我不管，反正这是我写的！”林向晚用毛笔蘸了墨，刷刷几笔，一幅“狂草”完成。林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林向晚向齐梓墨的方向瞥了一眼，看到他的毛笔字刚劲有力，大气恢弘，心里有点不舒服。齐梓墨看了她一眼，好像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淡淡地笑了一下，手一抖，在红纸上印了一朵“小梅花”。“叔叔，不好意思，我写的不好……”林向晚看着那朵小梅花，得意地笑了。林父也无奈地笑了一下。在客厅，勒森趴在地毯上打盹。林母兴奋地打开电视机，说联欢晚会要开始了。林向晚看着齐梓墨一脸的迷茫，便轻轻推了一下他：“怎么？你三十晚上不看联欢晚会的吗？”“从没看过。”林向晚想起来了，他之前说过，父母过年都不回来，那一个人孤零零地看有什么意思呢？于是，林向晚故意缓和气氛：“联欢晚会有很多节目，你看今年的开场舞，好热闹呀。”他很配合地点了点头。之后，他们看了各种舞蹈、歌曲、相声、小品、戏曲等节目，林向晚也和齐梓墨讨论起来。“我觉得刚才那首歌有点土，你觉得呢？”“嗯。”“我觉得刚刚那个小品不好笑，你觉得呢？”“嗯。”“我觉得那个xxx好帅呀。”“谁？！”终于换了一个字。不过，在林向晚的感染下，他好像慢慢变得话多了起来。最后，林向晚看到他用手捂着肚子，笑得快没气了。对嘛，这才是齐梓墨。接下来是一段舞蹈，林向晚看着没劲，便想跟齐梓墨聊聊天。“你初二有什么安排吗？”“没什么安排。”“那太好了！”林向晚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吓了齐梓墨一大跳。“跟我去姥姥家吧，那儿有很多我的小伙伴……”“我有事。”他拒绝得很干脆。“你刚刚不还说没事的吗？”林向晚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林母笑着说：“小齐，一起去吧，那儿有不少你们的同龄人，很热闹的。”“去吧去吧。”林向晚半撒娇地说。最后，他终于妥协了，腼腆地点了点头。“对了，别忘了跟你父母联系一下，告诉他们一声。”林母想了想，说。正巧，齐梓墨的手机响了。齐梓墨一看来电显示，浅浅地笑了一下。林向晚永远都忘不了齐梓墨在最后挂电话前浅浅的那句“妈，新年快乐！”林向晚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极小声的抽泣声。十一点了，父母都熬不住，去睡觉了。而林向晚和齐梓墨作为熬夜的种子选手，竟然睡意全无。林向晚蹲在地上逗了一会儿勒森，齐梓墨一直默默看着他们。十二点，电视机传来主持人拜年的声音，外面开始放烟花。林向晚拉起齐梓墨跑到窗台。“快，快许愿！”林向晚闭上眼睛，默念着。他也学着林向晚的样子，认真地许愿。林向晚仰头看他，他突然也扭过头来，林向晚看到他那冰冷的眸子中藏着数万烟火。这个年，是别样的。对他如此，对林向晚亦如此。凌晨两点，外面的烟花渐渐少了，但客厅的灯却还亮着。林父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女儿林向晚在沙发上睡得正香，一只手自然垂下。齐梓墨睡在地毯上，脸朝着沙发，正睡得香甜。拉布拉多犬勒森正蜷缩在他身边。而从林父这个角度看，林向晚的手好像能碰到齐梓墨的头发。“唉。”林父轻轻叹了一口气，给他们身上盖上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