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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被褥攥紧了几分,继续做戏:“多谢,等我想起自己是谁,找到父母,一定会报答你的。”慕容澈看了盛纾片刻,见她知道是他救了她后,脸上的戒备之色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感激之情。他终是确信她果真是失忆了。慕容澈伸手替盛纾理了理有些乱的鬓发,温和地说道:“不用报答。我是大周的太子,你是我的侧妃,救你本就是应当的。”侧妃?!她已经是慕容澈的侧妃了?如果是这样,那她还怎么可能轻易离开东宫?盛纾轻咬着下唇,几息过后已拿定了主意。东宫她必然是要离开的。但既然慕容澈故技重施,想要再利用她一回,那她干脆将计就计,让慕容澈也尝尝被人欺骗的滋味。◎最新评论:【撒花+1】【撒花,撒花】-完-、骗他(修)◎宠妃这活,她熟!◎盛纾倒是想引诱慕容澈心悦于她,然后再把他一脚踢开,告诉他,她从未爱过他。这样的报复才是最痛快的。可慕容澈这人冷心冷情,她前世掏心掏肺都没捂热的心,这世她不打算捂了。慕容澈不就是想骗她的心,再利用她对付南诏吗?反正她现在失忆了,那她就当好慕容澈的宠妃。慕容澈在她身上花心思、却得不到他想要的,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也算是解了前世的气。左右她如今深陷东宫,在离开之前,便回敬慕容澈一回。前世慕容澈在盛纾面前演了一年的戏,不仅没有出纰漏,还让盛纾动了心。耳濡目染,盛纾觉得做戏也没有那么难。更何况,她本来也还没有放下慕容澈,心悦他这件事,根本不需要演。她只需演好失忆就行了。盛纾咬了咬嘴唇,娇怯怯地问:“侧妃?那你是我夫君吗?”夫君……慕容澈回味了这两个字片刻,心中的郁结顿时消散殆尽。他脸上含着笑意,待盛纾温柔至极,别有深意地回答她:“是,我是你的夫君。”盛纾不愿看到如此温柔的慕容澈,她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目光,盯着锦被上的白鹤,呢喃了句:“那我叫什么啊?”只有盛纾自己知道,这话不仅仅是在问慕容澈,也是在问她自己。两辈子了,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这一幕落在慕容澈眼里,他以为盛纾是因为失忆而失落,对她顿生万分怜惜之意。他有心抱着她安抚,但因看出盛纾如今对他的疏离和抗拒,只得生生忍住了。没关系,慢慢来,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把一切都补偿给她。“你叫盛纾,是个孤女。”上一世,慕容澈便已查到她叫盛纾,只是那时他以为于他而言,盛纾不过是可以被他所利用的棋子。他查她的真实身份,为的也不过是更好地掌控这颗棋子。至于她是萧霁月也好、盛纾也好,慕容澈并不在意。想到这里,慕容澈掩在袖口下的手微微握紧——他欺瞒、利用了她那么久,幸好她从未察觉,否则不知该有多恨他。而躺在床榻上的盛纾闻言,心下剧震!虽说她坚信慕容澈已经知道她是“朝瑰公主”,可她没想到,他竟然连“盛纾”这个名字都查出来了。慕容澈此人,心机如此之深,可笑她竟然现在才有所了解。既然他这一世能这么快查到这些,那前世的他必然也是一早就知道她是谁了。想必在前世的慕容澈眼里,顶着朝瑰公主名头的她,就如同跳梁小丑般可笑吧。盛纾暗自哂笑,放在锦被上的手倏地攥紧。察觉到她陡然变化的情绪,慕容澈动了动嘴唇,本想告诉她,他会替她找亲生父母,可转念一想,此事未必能查出来,若是这会儿告诉她,以后要是没能找到,那岂不是让她空欢喜一场?他垂眸思忖了片刻,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就变成了——“纾儿,你大病初愈,不宜思虑过甚,你只需记得,万事有我。”听到慕容澈叫自己纾儿,盛纾的心难以自抑地疼了起来。曾几何时,两人耳鬓厮磨之际,他也是这般缱绻地唤她“纾儿”。那是何等的情真意切,叫盛纾觉得,为了这个男人,她便是抛下一切又有何妨?盛纾扯了扯嘴角,假作困倦:“我累了,想睡会儿,好不好?”慕容澈如今是恨不得把星星都摘下来捧到她面前、博她一笑,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替盛纾掖了掖被角:“好,你先睡会儿,等会儿太医会来替你诊脉。”盛纾点点头。见盛纾已经合眼休息了,慕容澈又略坐了会儿,这才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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