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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第3页）

不过她听到了一个重要信息。五年。

距离她在作弊空间和他初次见面，已经时隔五年，那年他十三，那么现在他十八。

十八……

男生的个头窜得真快。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重新整顿思绪。

五年，意味着他五年内窝在这鬼门石践中发明了几百种暗器火药，还建立了天照国的关系网。

此人心思缜密，计划周严，她若是有意要在他面前卖弄什么关子，反而更容易被识破。

越是装作正常，反而越容易有破绽，如果她全身都是破绽……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无敌。

连怀瑾看着她：“你当初，为何要推我下水？”

果然，该来的总会来。

江摇光抿紧嘴唇，思索了片刻，开始装傻：“我不会水，本想和你一起跳下去的。”

“和我跳下去做什么？”

“你当时好像说过，让我去死？”

头顶上的质问语气淡然，但江摇光已经快碎了。

当年自己干的蠢事如今还被人记得，有种又社死又心虚的感觉。

连怀瑾看着面前低头的人，见她眼睫微微颤了颤，沉默几秒后又开朗抬头：“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呢……

死脑，快点想个借口糊弄他啊！

江摇光张着嘴半响后才磕磕绊绊吐出一串话：

“和你跳下去，运气好就能浪迹天涯，运气不好，长痛不如短…痛，死在一起也挺好。”

这句话里，只有长痛不如短痛是真的。与其长久地被反派boss折磨，不如快点解决掉反派boss，他短痛换来她不再长痛。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荒谬，便闭上嘴不再解释，说多错多。

又是一阵安静后，头顶突然传来男人鼻息的轻笑。

“罢了，就当你那时不懂事。”

停顿片刻后又补充一句：“现在似乎也不懂事，依然胡言乱语。”

呵，她那年二十，他那年十三。十三岁的小屁孩竟然反过来说她不懂事？

说她胡言乱语就算了，这没得喷。但不懂事的究竟是谁啊？

江摇光默默咽下这口气，心想：忍一时风平浪静，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连怀瑾看出面前人的语塞，又问：“江姑娘，今年几何？”

江摇光迅速思索后回答：“二十二。”

她又虚报了两岁。

一来是增加可信度，按照正常的游戏进程，他十三岁那年，她应该十七岁，与二十二岁模样相差无几也是正常的。

二来是她想扩大和他的年龄差，压他一头。

连怀瑾略有怀疑后勉强相信，微微点头：“那这么说，在年岁上，你可以算我的前辈。”

听到前辈二字，江摇光眼中闪过一瞬的怔忪又立刻压下去。

前辈，服了，折煞小女子也。

她抬头盯着这人，见他泰然自若，一时分不清他是故意用“前辈”两字讥讽她，还是真诚的把她当前辈。

辨不出对方话里的友好程度，她嘴角用力抿出一个弧度，没有接话。

连怀瑾回到了桌后的木椅，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在桌面轻轻叩了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