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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着看她伤心,看她愤怒,看她痛苦。
可苏元意只是垂下眼睫,温声道,“郎君让我学的,我怕是学不会了。”
“不过郎君若是心仪她,我即刻回禀婆母抬她做姨娘伺候郎君。”
萧闲反而说不出话了。
苏元意后退一步转身取出兰香食盒里用汤盅盛的鸡汤,呈给萧闲,温笑着说,“这是婆母让我给郎君带的鸡汤,郎君尝尝看。”
萧闲乌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她,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
“郎君?”
萧闲一把掀掉她手里端着的汤盅,咬牙切齿地斥道:“滚!”
瓷器落地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脆响,汤汁四溅,登时打湿了苏元意的裙摆,苏元意后退一步行礼道,“郎君莫要生气,我这就走。”
苏元意话落转身带着兰香就走了,走得毫不留恋,似乎丝毫不担心,不在意他会不会和小丫鬟做。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颤颤巍巍地唤道,“世……世子!”
“滚!”
小丫鬟立即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了,不多时,房间里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听声音似是摔了不少东西。
苏元意离开大书房后就如实回禀了国公夫人,当然,那些难听的话,她一个字也没说。
国公夫人闻言叹了一声,道,“他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
苏元意却觉得不像,难道萧闲只是因她上次劝了他一句就这样待她吗?
细算下来,似乎自从萧闲伤好出门后就对她的态度一日日的冷了下来。
是他本来就是这样喜新厌旧的人,还是一切都是假的?
苏元意想不明白,如果都是假的,他娶她究竟图什么?
国公夫人见苏元意的神色似有几分恍惚,轻叹了一声,道:“我们公府在京郊有座庄子,庄子上盛产上等的丝绸,一年可产出十万匹,先前每年可进项一百多万两银子,可近年来产出的丝绸越来越多,可利润却越来越少。”
苏元意接道:“可是下面的人不用心做事?”
萧家家大业大,除了类似的庄子还有不少店铺,田产,哪怕没有爵位,凭历代累积下来的财富也够后代子孙享用不尽了。
“连你也能看得出来这其中有鬼。”国公夫人喝了口茶,放下茶盏叹道,“我和国公爷都老了,还能再撑几年呢?以后都是你们的天下。”
苏元意明白国公夫人是要培养她立起来,或者说是培养她日后接掌国公府里偌大的产业,萧闲这样不成器,待日后双亲亡故,他空有财富却无权势,定国公府就成别人眼中的猎物,上到贵族公卿,下至仆从丫鬟,谁都想分上一口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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