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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苏家主母,谢蕴希望苏元意得萧闲爱重,在萧家站稳脚跟,提携幼弟,为苏氏洗刷冤屈。
可作为母亲,谢蕴只愿她的圆圆平安快乐。
“我记下了。”
母女二人叙完话,萧闲适时上前站在苏元意身边,信誓旦旦地保证,“母亲,小婿日后定会对圆圆好,谁敢欺负她,我和他拼命。”
苏元意知道萧闲说得不可信,但她仍然感激他,感激他愿意在母亲面前做戏让母亲走得安心。
萧闲安排苏元意住进东水巷一座三进的宅子里,里面物件仆从一应俱全,完全不需要她费什么心,看得出来,萧闲除了家之外应常常住在这儿,只是不知,她是第几个住进这座宅院的女人。
饭后,萧闲剥了颗莲子放到她面前的碗碟里,笑问:“在想什么?”
苏元意拾起莲子放进嘴里细品,微微有些发苦,“在想皇上为何给我赐婚?我是罪臣之女,这样的旨意亘古未有。”
萧闲又剥了一颗放到她面前,“当然是我辛苦求来的。”
苏元意一僵,莲子从指尖滚落在地,她思索过无数种可能,却从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
“为何?”她的声音有点抖。
“因为我心悦你啊。”萧闲弯唇一笑,多情的桃花眼弯成一道月牙,眼中缠绵的情意能将人溺毙。
可是她不信。
她曾见过萧闲无情的一面,也知道他这张脸,这张嘴能把姑娘哄到什么程度,彼时她从家出发往千禅寺礼佛,途经朱雀街亲眼所见他从花楼里出来,引得一貌美如花的女子追他而出,她哭得梨花带雨说要跟他走,连她看了都忍不住心软,可他却折扇一扇懒洋洋地倚在车马前笑着拒绝,那人哭得越发凄婉,追问为何,昨夜不是两心相许了吗?
他用扇柄敲了下女子的额头,依旧风流肆意的模样,可眼睛里却带着几分恶意,我哄你玩的啊,怎还当真了?
彼时的她放下帘子,心中对他的厌恶又多了一层,听说那女子原也是当家的花魁竟被他几句话哄得失心疯了,后来不知所踪。
她对上他缠绵悱恻的眼眸,心想,当时他一定也是用这样的眼神哄得那女子对他死心塌地吧。
萧闲丧气地往后一躺,整个人毫无形象地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圆圆竟不信我,我为了求你嫁给我,把我们萧家的军功都抵出去了。”
苏元意顿时瞪圆了眼。
萧家的军功是萧闲的祖父叔叔哥哥用命在战场上换回来的。
当初青州之战结束后,皇上赐予萧家一块金牌,并放言日后萧家有任何难处皆可凭此金牌寻皇上做主。
萧闲竟用这般重要的军功换了她?!
“你父母也肯?”
“我是萧家唯一的男丁,他们总不能看着我打一辈子光棍吧?”
萧闲走了,苏元意还在思索着萧闲的话。
他用萧家几条人命换来的军功来讨皇上的赐婚,真的只是如他所说的心悦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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