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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哪天,心照不宣。黎川突然没头没尾的问道:“今天几号?”“11号,怎么?”黎川停下脚步,驻足停留的他在风中挺拔。阮清河从未像现在这样仔细端详黎曜的亲弟弟的脸。他们俩的五官一点都不像,除了血缘是截然不同的长相。黎曜的嘴唇很薄,黎川有微翘的唇珠,是更充盈的唇部。她在心中描绘比对着,是比黎曜有人情味的面容。可自己偏偏就爱上了。真是自讨苦吃。阮清河以为黎川没有下文了,只当随口一问,直至黎川再度开口。黎川是犹豫的,吐字却是非常清楚,他把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上前走了两步,停在阮清河的面前:“……我问了黎柏扬,他说你每个月这个时间都会去看黎曜。”原地站久了,是有凉意。阮清河拢紧外衣领口:“……嗯?”“带我一起去。”黎川郑重其事,“我也有话想对这个素昧平生的大哥说。”不算公墓是肃穆庄重的场合。天色暗沉了些许,更衬合驱车到达此地的黎川、阮清河二人。再往前便是入口,才泊好车,如丝的细雨就随着旁侧吹来的小风打在了车上。雨刮器像催眠器一摇一摆,刮出成道成刻的雨迹。一削过,一道起,这里海拔高一些,被水冲洗的车窗胧起袅袅的雾气,倒看得更不清楚了。“黎曜的墓才迁回国不久,还没有多少人来过。”阮清河拿出伞,问黎川,“只有一把,好在够大,介意共享吗?”黎川直接拿过撑开,就像电视里场景一般,这是把伞面很大的黑伞,握在手心的伞把都是冷硬的触感。阮清河从后车厢把白百合抱出,新鲜的花朵还点缀着水滴,恬静的被捧在怀里。一路上的人并不多,坚硬的水泥路几乎只回倘出他们俩的脚步声。公墓群的颜色是单一的灰,路过一座座的墓碑,黎川分不清这些长得一模一样的石头。“就是这里。”阮清河站定,缓缓蹲下把白百合放在碑前,低声说,“我没想错,你和他长得真是一点都不像。”黎川抿着唇,把伞向上移了几寸,黎曜的照片就映入了眼帘。他没有在黎家刻意找过黎曜的照片或视频。怕黎柏扬触景伤情,不是他特别想看的时候,容姐都会把它们收在书房里,于黎川而言,今天是女人“林觉啊,你腿怎么样了啊,我看还有点瘸?”陶侃挤兑着,露出遗憾的样子,“不会再也好不了吧,老朱,你说是不是啊。”老朱真名朱小天,名为憨厚的“老猪”,实际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推了推鼻梁的框架眼镜,冷不喽嗖的说:“阿觉就算少了一条腿,也比你有个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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