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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漪正为了掩饰刚才说错话的心虚翻箱倒柜地找醒酒药,冷不丁地听到湛柯两个字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代表着什么。
足足空了十多秒才反应过来。
她迅速站了起来,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他又找你?”
陈砚已经快睡过去了,但听到季漪的声音还是下意识地回答:“我让他来接我的。”
闻言,季漪重重吐了一口气,对这快要睡死过去的醉鬼厉声问:“是他求你要见你,你就答应了?你他妈是做慈善的吗?你给他送的哪门子的温暖?”
陈砚没回答,不知道听见没听见,但呼吸已经变得绵长。
季漪气的牙痒痒,累死累活把这醉鬼拖回来,结果醉鬼两句话就让她气的想提刀了。
“真想把你扔出去。”季漪愤愤地说。
“但他妈这房子是你的。”季漪咬牙切齿。
“操。”季漪骂了一声,然后把人给连拖带拽的“搬”到了卧室。
临走还踢了床一脚,疼的呲牙咧嘴,然后骂骂咧咧的回了自己房间。
“回来了?”
湛柯连夜回北京,此刻已至深夜。
没想到推开门会收到这句话,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客厅大开的灯,以及半躺在沙发上的一脸困倦的人,都很真实。
湛征换了个姿
势,揉了揉眼睛,“要不是把你助理堵住逼问,我还真不知道你一天天是怎么在平江和北京两个地方来回转换的。”
他顿了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这什么意思?把自己身体搞垮,等着他来心疼你?”
湛柯将钥匙放下,然后一边换鞋一边沉声回答:“没有。”
湛征打了个瞌睡,困意铺天盖地,要不是常年熬夜熬惯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湛柯回来。
然后看到这个人是怎么凌晨四五点到家,早上八-九点上班。
“怎么回来的?你车都在下面,没开车去?”湛征问。
湛柯去厨房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清醒了一下,然后才说:“出租车。”
去的时候没开车,太慢,等不及。
湛征没忍住,嗤笑着骂了一声,“你是不是有病?”
然后问:“你成天往那边跑有意思?”
“别管我。”湛柯说。
然后径直走向卧室。
湛征跑过去堵在门前,和湛柯对视,“我说真的,别再这样了。对谁都不好。”
论长相,兄弟俩都随父亲。
但湛柯随得更多,冷着脸的时候看着比湛征凶多了。
此刻他脸一黑,那双黑眸对上湛征的,后者瞬间就感觉气势有些不足。
但还是梗着脖子又说,“你当局者迷。你这样只能让陈砚哥越来越烦你。真的对谁都不好。”
湛柯摆摆手,不想说话,示意他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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