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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沿着村道走,没多久就到了那处堂口。
矮胖子周宝正站在坝边,背对着路,掏出鸟,边哼着歌边给自家小菜园施肥。
一扭头,看见有仨人向这里走来,他下意识地加快了进程想要去安排客人。
可仔细一看,现是润生,再一看那男孩,就是上次那个。
周宝吓得一哆嗦,赶紧甩鸟。
“啊,你们这是?”
人都上了坝子了,周宝没迎,而是站在那里,半挡着。
上次这俩人到自己这里打牌,最后把自己桌子都砸烂了,杯子烟灰缸什么的更是碎了一地。
虽说人很上道地赔了钱,但他是做这种不大能见得光生意的,怕的就是事儿闹大,可不敢再让这俩人到自己这里打牌。
润生问道:“我们不是来打牌的,我们是来找人的,周庸在你这里么?”
“庸侯啊。”周宝笑了笑,“他今天没来我这儿,应该在其他人那儿看打牌吧。”
“哦。”润生看向李追远,“小远,周庸不在这儿。”
“老板在说谎呢。”
周宝:“……”
上次来这里炸金花时,李追远就记住了牌桌上所有人的面相细节,因老板会来端茶递水和收喜钱,也算半个桌上人,所以周宝的面相也被李追远“收录”了。
虽说现在不在牌桌上,但李追远还是能看出来老板在“蒙骗”,微表情与“牌型”不符。
润生回头看向周宝,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周庸到底在不在这儿?”
周宝忙不停摆手,同时露出极度委屈的神情:“真的不在,我骗你们干嘛哟,有什么好处么?”
李追远正打算提醒润生回忆一下电影里威胁人的情节,但谭文彬动作更快。
他有个人造皮的钱包,掏出来打开,拿出一张家族合照,里面男性除了他都穿着警服。
照片往周宝面前一摆,问道:“说,周庸人在不在你这儿!”
周宝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在的。”
“我们找他有事。”
说着,谭文彬就径直向里走去,肩膀撞到了周宝,周宝马上避开。
润生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小远说得没错,混黑道没前途。
屋里头七八张赌桌正在进行,场面很热闹。
谭文彬走进来,单手叉腰,目光锋锐,一时间,好似他亲爹降灵附身。
他的视线在全场人身上扫了一圈,两圈,三圈……
最后,撑不下去了。
因为他不知道周庸长啥样。
等李追远和润生进来后,里头一半人停下手中牌局,看了过来,有些不知情的人马上询问身边人,得知身份后,也都看了过来。
那场邪门的炸金花,这里没人没听说过,大家伙已经打定主意,这小孩坐哪里他们就马上离桌。
李追远问周宝:“周庸在哪里?”
“庸侯……刚还在这儿的,现在人呢?可能是去后面吃东西了吧,他算是我本家,得空时来我这里看牌也会帮忙烧水倒茶什么的,我也会管他顿饭。”
周宝带着三人来到后头,里面有几个老人坐在那里喝着茶聊着天。
周宝问道:“婶婶,庸侯呢?”
“庸侯啊,刚刚还看见在这儿的,现在不晓得去哪儿了。”
周宝转身无奈道:“真没再骗你们,现在是确实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你们找他做什么,是他欠钱了么?”
“没有,只是想找他问个人,不好意思老板,打扰你做生意了,我们走了。”
李追远走出了堂口来到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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