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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清无奈,捏捏人的后颈,把放着药碗的木盘放下来,药碗旁边摆着一小碟,放着几块儿蜜饯儿,“给你吃蜜饯儿成不成?”
沈云集慢吞吞地撒开手,抬头前先偷偷揉了揉眼睛,“成。”
沈云清自然是没错过他泛红的眼睛,却没说什么,只是柔声道,“要兄长喂吗?”
说着,一只手已经抓住了药碗。
沈云集立时红了脸,“兄长你怎么和哄小孩似的!我已经长大了!”
“好好好,长大了,”沈云清笑着,手上动作却是没停,“长大了我也是你的兄长。”
看这样子,是非要喂不可了。
沈云集撇撇嘴,想直接把碗夺过来,可一对上沈云清的双眼,手便生生停住了。
他以前觉得兄长是整个京城最好看的男子,那双眼睛也是独一份的好看,望着人的时候仿佛清风拂林间,可此时这双眼里的清风明月被别种东西掩盖,瞧着都不亮了。
是了,兄长向来是不会将感情宣之于口的,眼下虽是和没事人一样,可心里肯定是担心坏了。
沈云集缓缓放下手,乖顺地张开嘴,“那蜜饯儿我要自己吃的。”】
李昀山刚喊了咔,曲游就从戏里剥离出来,他伸长了胳膊,一副很累的样子,“胳膊好酸呐。”他边说着,便抓了个蜜饯儿在嘴里,被甜的眯眼,“这也忒甜了!”
“不甜就不是蜜饯儿了。”
奚琢笑着看他一眼,伸手把长发拢起来,想扎起来,却想起发带似乎放在了化妆的地方,正要松手,却感觉脑后一轻,温柔的触感在发间抚过,长发很快就被绑成一个低低的马尾。
他下意识往后摸了摸,摸到一个朴素的发圈。
戚寒洲沉默着帮他扎好头发,就站在他身后一动也不动,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曲游。
奚琢坐在床榻上,仰头就能看见他的脸,“谢谢了。”他没想到戚寒洲还随身带着发圈。
戚寒洲却没应声,直直站着,冰雕一样。
曲游刚把甜过头的蜜饯儿咽下去,一抬头瞧见这冰冷冷的目光,浑身一个激灵,一瞬间有种被冻住的感觉,“洲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奚琢这才发现戚寒洲刚才起就一直盯着曲游。
戚寒洲不说话,只是视线挪了挪,又放在了一旁的药碗上,停留几秒,默默移开。
曲游:“……”
好特么惊悚。
难不成是不满他吃拍戏道具?可是导演都说了为了不浪费是可以吃掉的嘛。
他琢磨了一会儿,没能琢磨出对方的意思,见对方不说话,只好对奚琢做口型,“救我。”
奚琢:“……”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时候似乎应该开口说句话,何况——他看着默不作声的戚寒洲,心说这人这会儿似乎还沉浸在戏里。
这样想着,他拽拽戚寒洲的袖子,出声道,“去喝点儿水吧?”
戚寒洲低头看着他,几秒后点了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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