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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琢。”戚寒洲忽然叫他的名字,语气里满溢无法掩藏的欣喜,“我有点儿太高兴了。”
仅仅是一件很小的事而已,却足以带来巨大的满足感。
戚寒洲经常叫自己的名字,但每次叫好像都不一样,短短的两个字而已,竟像是音符一样,会在不同时刻演奏出不同的音乐。
奚琢被他那样不加掩饰的欣喜目光注视着,忽然觉得脸颊发烫,他舔舔唇,移开了脸:“为什么因为这种事情高兴啊。”
戚寒洲笑着把他的脸转过来,“因为是你的事。”
他拿起剧本看着奚琢的眼睛,声音轻轻的,“不是要我教你吗?”
奚琢听见他语气很温柔地问:
“可以现在开始吗?”
————
“不是我说啊奚琢。”
李昀山沉默着盯着奚琢一会儿,“你这几天是不是睡得不太踏实?”
奚琢刚被上了一层粉底,闻声睁眼看过来,“没有啊,我睡眠质量还可以的导演。”
“不,不是说质量。”李昀山无奈地指指自己的嘴巴:“是说姿势,你嘴怎么破了?晚上咬到舌头了?”
“啊。”
奚琢一怔,下意识摸摸嘴唇,那里果然有一个浅浅的小口子,不明显,但是可以注意到。
昨晚的记忆顷刻间涌上来,他垂下眼,好久才道:“昨晚练习过度了……大概。”
“练习什么?”
化妆师开始画眼妆部分,奚琢闭上眼睛,感觉轻柔的力道在眼皮上扫来扫去,他回道:“演技。”
“大晚上练习什么演技……”李昀山想到昨天拍的那场戏,声音戛然而止,沉默良久,他叫唤一声,道:“练就练吧,这也是工作内容。”
奚琢闭着眼睛,听见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没能看到李昀山脸上的一瞬间变来变去的精彩表情。
【雨后好几日都是晴朗天气,潮湿的水汽顷刻间就被蒸发的干净。
山下走出不远,有个不大的县城,此时本该是最热闹的时候,街上却是没几个行人。
沈云集慢悠悠走在后面,眼睛一直盯着前面人的背影。
那日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冲动便把人给亲了,那日虽然殷羽没有把他从怀里赶出去,可后头一连几日,都好像和他保持着距离。
吃饭时得正对而坐,往往沈云集还在吃着,殷羽便丢下一句吃完了后就放下筷子在外头等他,睡觉时也是连声招呼也不打,房门一关,便把沈云集关在外头了。
就连方才——方才他想拽着人去看看街上的小玩意儿,结果这人竟然直接挣开了!
这不明摆着在躲着自己嘛!
沈云集愈想便愈觉委屈,气鼓鼓地盯着前面那挺拔背影,双目灼灼,似乎是要将那人盯出一个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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