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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样,”王求谙轻车熟路地走进内殿,听着床上之人绵长的呼吸声,笑叹道:“不设防。”
王求谙像以往那般,小心翼翼地上榻,走到床内侧跪坐着,唇上的鲜血又快流干,他用力抿了抿唇,再次尝到那股新鲜的血味时,他勾起一个满足的笑。
“阿邈。”他轻轻摸着她的脸。
就是回来了又如何,晏听霁不会有和她什么更亲密的关系了,阿邈才是和自己最亲的人,他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是这世间无人可抵的关系,亲血相融,深入骨髓,永远都不会变,也永远都不会有人能改变。
每当这个时候,都是她最安静、乖巧的时候。
王求谙总是会在这个时候来。
这样宁静的片刻让他感到心安,也让他想起那快要记不起的旧事,零散的美好只能在他脑海中如落叶般到处飘飞着。
却也足够。
王求谙慢慢躺在谢只南身侧,一只手揽着她,似以最为亲密无间的姿势。一旦有了实感,他想要的就会更多,那手的力愈发收紧,直到耳边一声梦呓,王求谙这才惊醒过来。
失态了。
王求谙不舍地坐了起来,故意闹出些动静来。谢只南有起床气,没睡醒被吵醒就会带着情绪,她怨念满满地睁了眼,脾气还没发出去就怔住了。
王求谙出现的画面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唇角带血,晕在脸上都有些模糊了,可衣衫却干净得出奇。
“哥哥你,”谢只南迟疑道:“在做什么?”
王求谙摊开手,“你看不出么?哥哥受伤了。”
谢只南:“……”哪里像了?
起床气的事暂时过去了,可先前欺骗她的事,谢只南可没忘,她也坐起身,面对着他,道:“哥哥为何骗我?很好耍么?还说为了我将我送去五堰派修习,你却不曾告知我这也是你的地盘,这还有什么意思?我还是得处处受你管制,什么也做不了。”
王求谙轻巧地握住她的手,轻轻贴在自己靠近唇瓣处的脸上,让她的手也沾上自己的血,与她一般的黑眸闪着一点光色,“好妹妹,哥哥错了。”
谢只南收回手,没给他好脸色。
“王求谙。”
每当她生气,就会直呼王求谙的名讳。
王求谙笑容一僵。
看来是真生气,他兀自垂手,道:“阿邈,你如今大了,我不会过多干涉你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有些人,你要擦亮眼,哥哥不是什么时候都在的。”
谢只南将被褥抢回来:“若真是这样,在五堰派期间,哥哥少管我。”
气氛沉寂片刻,实在是拗不过她,王求谙只能笑说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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