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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默契和谐。
晚饭做的是粗面面条,灰扑扑的,放盐煮熟后捞出来放碗里。瞧着清汤寡水,没点油荤。
祁寒突然想起张大娘的话,看了眼还没到他下巴的某人,把油渣往她那份碗里拨了两筷子。
人要死在他屋里,不知道还以为被他虐待了。
陈姝见他端碗去了堂屋,咧着嘴端剩的那碗。
别的不说,祁寒的厨艺比她的要好很多。面条在锅里煮着,她就闻着好香好香了。
吃了两口,陈姝抬眼间发现祁寒碗里没猪油渣,眨眨眼,果断把装猪油渣的盆放他面前。
她没那个脸吃独食,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做了是一回事,祁寒吃不吃那就随他了。
吃完饭,天不早了。
李家原本没有专门洗澡上厕所的地方,洗澡在灶房解决,拉屎□□直接去地里。按李老头的说法,给庄稼营养。
李老头不在了,祁寒才找人用砖头隔板砌了一小块地方,用来洗澡上厕所。
再热的天,陈姝都接受不了洗凉水。等热好水,祁寒洗完衣服回来了。
村头有一条一米多宽的河沟,是活水。村民们去河沟洗衣服。家里用的水是去水井里挑的。
茅厕味道重,最招蚊子和小虫子,祁寒每天会用艾草熏一遍。
但蚊子仍旧不可避免。
陈姝痛苦的洗完澡,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是一条条抓红的痕迹。
明天要上工,没时间洗。原主就两套衣服,换着穿,还都打着补丁。
月光明亮足以照清路,她拿着衣服和皂角去河沟边,运气差到遇见出来洗全家衣服的陈母。
前天没讨着好处,陈母不会放过现在。
陈姝刚转身,对面的陈母就叫住了她。
“死丫头,你跑什么跑。”
这会儿好些女人在洗衣服。这两天村里不好的舆论,让陈家再次丢尽了面子。陈母被陈老婆子教训了一顿,让她在外人面前对陈姝装装样子。
陈母扯出僵硬的笑容,放低嗓门:“闺女,到妈这儿来洗。”
陈姝被她喊的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用想这人必要作妖:“不了,我就在这边洗。”
说着,连忙找了个在一群女人中间的位置。
陈母气得捏紧衣服,偏偏此刻她还不好骂人,目光恶狠狠的瞪向不听话的陈姝。
打小最听她话的闺女不听话了,让她很慌张,心底发虚。一想到算计好的东西要一场空,陈母急切的想拿起棍子把闺女打听话。
不听话就打,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招儿。
等她旁边人一走,陈母连忙拿起盆和衣服挤到陈姝边上。被忽视的怒火促使陈母把手伸向陈姝的胳膊。
还没拧上肉,陈姝就捂着胳膊立马后退,一脸委屈的问:“妈,你掐我胳膊干嘛啊。”
她一走开,所有人都看到了陈母停在半空中的手。
陈母气爆了,指着陈姝的鼻子骂道:“死丫头,你说什么呢,我哪有掐你。”
陈姝像是条件反射般的蹲下抱头,带着哭腔的求饶:“妈,你别打我了。我明天还要上工……呜呜呜”
离最近的是这两年下乡的女知青,赶紧放下衣服挡在陈姝前面:“陈家婶子,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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