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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4页）

「我看着她躺在病床上难受地话都说不出，我心里也不好受。」

我眼神躲闪，不发一言。

他有些不耐烦，「你不愿意？」

我低着头，「对不起，我不愿意，我不想...我...我要保护...」

我支支吾吾地说着，话还没说完，裴之珩一个巴掌甩到我脸上：「一个肾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这些年我待你不薄。」

「我再给你点时间好好考虑。」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看着脸上的巴掌印，不争气地流下眼泪。

待我不薄？

在床上说我这个角度像沈嘉宁，欢爱的时候叫沈嘉宁的名字叫待我不薄？

沈嘉宁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甩掉我，就连她差点杀了我，也完全不追究他的责任叫待我不薄？

裴之珩，你到底是个草菅人命的东西，这么多年我真心对你，在你心里还是比不过她。

不过没关系，我的真心也都是装的。

下周是沈嘉宁的生日，裴之珩邀我去他那郊区那套庄园为沈嘉宁过生日，我知道，这是我裴之珩给我最后选择的日期。

当天，我身着香槟色连衣裙出席，到了现场才发现，别墅里就我们三个人。

裴之珩解释道：「嘉宁说她想安安静静地过个生日。」

「是啊。」沈嘉宁道，她坐在轮椅上，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我想安静点，可能这是我最后一个...」

「不许胡说！」裴之珩赶紧打断她。

沈嘉宁笑了笑，抓住他的手。

我们一起切蛋糕，吹蜡烛，一切仿佛都那么美好，实际上里面早已烂透了。

8

快要结束的时候，裴之珩突然开口：「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低头不语。

他脸上带了愠怒，捏起我的下巴，质问道：「你不愿意？」

我点点头。

裴之珩恶狠狠地盯着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下巴被捏的生疼，眼泪一滴滴落在他手上，委屈地喊了一声：「疼。」

他神色稍有缓和，放开了我，他为我擦去眼泪，「乖乖，你忍心看着活生生的生命消失在你面前吗？」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沈嘉宁却突然跪在我面前，狠狠地磕了三个响头，再抬头的时候，她额头已经泛起青紫色。

她哭着求我：「妹妹，求你救救我吧，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哽咽着摇摇头：「现在还不能，我有不能说的理由，再等等...」

话还没说完，裴之珩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她等不起了！」

我突然倒不起，嘴里一直喊着：「疼，疼。」

裴之珩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他想要扶起我，可我却捂着肚子，没有一丝力气。

我额头上落下大颗大颗地汗液，疼得额头青筋凸起。

我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流逝。

裴之珩想抱起我，却只摸到我身下的一滩血迹，他开始慌了，手止不住地抖：「乖乖你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