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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冽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姜愿闻声转过去,是一个年轻男人。
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仪态文质彬彬。
她从原主记忆中找到了相关信息。
男人叫杨文冬,是朝阳报社的一个小记者。一次偶然,救了晕倒在路边的原主。
二人经此相识。杨文冬成了原主为数不多的朋友。
“真的是你啊,阿愿,你这两月怎么没去书店了啊?”杨文冬熟稔挑起聊天的口子,言语间刻意的亲近让姜愿倍感不适。
“杨同志,以后你还是喊我名字吧。我们似乎没那么熟。”这声‘阿愿’喊的,不知道还以为是情人间的爱称。
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杨文冬表情变了变,焦急道:“阿愿,你怎么了?我们不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吗?这段时间你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分忧。”
姜愿后退两步:“我结婚了,杨同志,我们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这男人黏腻打量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或许成为朋友的目的并不单纯。又或者说,是杨文冬刻意而为之的。
“什么?你结婚了?”杨文冬温和面孔有一瞬的狰狞,下一秒又恢复了原样。
“阿愿,是不是你家人逼你的?我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
姜愿皱紧秀眉:“你想多了,我没有苦衷。杨同志……”
迅速买完菜的萍姐一出来,就远远瞧见夫人在和一个男人说话,两人似乎闹得不太愉快。
她赶紧跑过去,将夫人护在身后,警觉问:“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杨文冬一秒恢复老实样:“我和阿愿是朋友,您是?”
萍姐不怎么信实他的话:“夫人,这?”
姜愿轻飘飘掠过杨文冬,淡定解释:“以前认识的普通朋友,萍姐,我们回去吧。”
啧,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门了。
话说,原主的人生挺惨的,朋友也不是真心待她的。
杨文冬上赶着追了几步,红着脸追问道:“阿愿,我们以后还能当朋友吗?”
姜愿被他烦的胸口堵闷,冷着小脸直白道:“杨文冬,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们不熟,请叫我名字。还有,你到底有没有真心把我当朋友,就不必我来提醒了吧。”
杨文冬被戳中心事,脸色苍白,“我,我……”
姜愿没心情听他狡辩,浅浅一笑:“萍姐,我们走吧。”
回去路上,萍姐什么都没问,倒也省了她一番解释。这一趟来回,耗费了不少精力。
姜愿午觉直接睡到了黄昏,醒来天色都黯淡了。浑身睡得酸痛乏力。
一下楼就闻到了炖鸡汤的香味,饥肠辘辘。循着香味走到厨房,发现有好些道菜肴。
“萍姐,怎么做这么多菜啊?我和苗苗吃不了这么多。”
陆苗嗖的凑到她身后,笑眯眯的说:“我爸要回来吃饭啊,他没跟你说啊。”
姜愿吓得心脏漏了半拍,拍拍胸脯深呼吸:“苗苗,你走路没声儿啊?吓我一跳。”
“嘿嘿,我姜姐这么不经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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