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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与曹操父子博弈（第1页）

再次见到王垕，曹操心情可谓是又惊又喜，又无奈又遗憾，总之心绪复杂。这才三个多月没见，王垕又有了一次脱胎换骨。他双手扶着王垕双臂，眼神中真情流露，这一点拥有100点谋略的王后看得出来，丝毫做不得假。他甚至都无需使用洞察人心技能。“仲谋！得知刘备欲反，为父一度以为，要失去我家麒麟儿了。”“孩儿让义父挂心了，儿其实当时并不曾想太多，只预感刘备此人乃当世英雄，必不能久居人下，这才请命随军，想着若是能为义父挽回些局面，哪怕是不可为，亦当义不容辞，以报义父之恩。”曹操见王垕说的言辞恳切，真情流露，丝毫不似作伪，再结合当时情势来看，当下更无怀疑。“是我无识人之明，险些害我儿几入险境，此我之错。”曹操当面承认自己犯错，这让王垕大为意外。对于曹操的认错，王垕自然不敢顺着往下说，只能给对方找理由。三个多月的时间，就在刚见面的父慈子孝中把情感拉了回来。接下来才是关键对决。谋略到了这个程度，早已经对人性了如指掌。王垕清楚的知道，人心是复杂的，感情可以是真的，但在权力、利益面前，任何东西都可以往后排。“仲谋！此番你徐州一行，为我解决了一次巨大危机，此功极大。但人言可畏，在你取了九江之后，却谣言四起，你却为何不做任何解释？”到了这里，王垕知道，关键时刻来了，他只能开启洞察人心技能。“回义父，孩儿身为主将，所虑者，不过克敌制胜，达成既定战略目标。至于辨别谣言真伪，却不在孩儿，当在义父。孩儿相信，义父睿智无双，断不能被孙策此等拙劣之计所动。”曹操：汗！差一点点。“我儿之忠心，当真让为父为之动容。今徐州已平，淮南已定，你居功至伟。如今我已坐拥三州之地，关中稍稳，暂无战事，只等袁绍与公孙瓒之争。我意，你既有统兵之能，便表你兼河南尹，屯兵中牟，以左将军，假节钺都督河南、兖州之兵，以防河北。你意下如何？”王垕知道，接下来的回答，才是真正的考验。所谓河南尹，是京兆地区的军政大臣，再加都督兖州兵马，那权力就恐怖了，这相当于黄河以南，从兖州到关中，包括河北河内郡，兵马皆受自己节制。换句话说，许都在北面的安危，全系左将军一言而决。但凡王垕以为这是绝对信任，那就是离死不远了。他早洞察了曹操心思，此时不敢大意，但回答也不能犹豫，当下立刻道：“义父！万万不可！孩儿虽有些战功，但这一切，不过是在义父威加全军，众将士勇猛用命之故，孩儿不过顺势而为，却非孩儿真能统御各路兵马。孩儿起于微末，学不过二年，见识不过跟随义父出征两次，尚不能都督一方。此番自淮南而归，孩儿自觉，可交还左将军印绶，于中牟继续韬光养晦，学习兵书。”听到王垕的拒绝，曹操刚才不自觉紧绷的脸色，立刻舒展开来，甚至王后能感觉到，曹操有一种心结打开，念头通畅之感。“哈哈！我儿天赋异禀，却懂进退，不贪功，若吕奉先有我儿一半，则哪有我曹操何事？仲谋，你既真心如此想，为父便仍以你为左将军，兼大司农丞，节制平准令、斡官令、盐市令、铁市令、郡国盐铁官、稻田使者、榷沽官。此大司农部丞所属官员，你皆有任命、考核、罢免之权。还有，典商校尉部，亦由你节制。”“孩儿定不辱使命！”这次王垕又探查清楚了，曹操是要自己给他敛财。大司农丞是九卿之一大司农的属官。大司农，掌全国的赋税钱财，是汉朝的中央政府财政部，凡国家财政开支，军国的用度，诸如田租，口赋，盐铁专卖，均输漕运，货币管理等都由大司农管理。大司农丞是俸禄1000石的大司农副职，相当于后世的财政部副部长。从曹操给他的那些直属官员来看，全是跟税收和商务有关，却没有让他碰农业。比如平准令，是负责稳定物价，相当于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物价司司长。斡官令负责税收，相当于国家税务局局长。盐市令和铁市令负责盐务和铁务。郡国盐铁官负责地方盐务。稻田使者是地方税收官。榷沽官是负责民间买卖的官员。回府路上，王垕对自己接下来该做的，做了一个粗略规划。“虽然不是九卿之一，但有特许任免权，这就是培养政治基础的关键。”“世家当道，把持晋升通道，要一举打破不可能，但是现在却可以徐徐图之。”“能够打败一个阶级的，一定是另一个阶级。能够吞噬一个集团的，一定是另一个集团。”“我需要做的，就是培养一个新的利益集团，虽然任重道远，但不是没有可能。”“没有背景，要想培养新的利益集团，首先就是打破察举制。也不能用科举，只能在我权限范围内，采取小范围的考试制度，就叫“考取”！”王垕知道，此时就算是实行科举，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更别说全面改革，实行考试制度。曹操都干不了。也不敢干！颍川士族直接集体辞职！想全面动士族集团的利益，直接囊死！走夜路摔死，骑马颠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都有可能！那就只能润物细无声，一步步蚕食。“就算在部门内，也要从不触及既得利益者的方面入手。”“现有的官员，我一个都不能动，反而要加以笼络，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利益。”“只有双赢，才能潜伏，等尝到甜头，就能转化。就算不能转化，也能分而化之！”“利益是历史的内核！就算是党争、战争，都只是外壳！”“明天就要写出一份完整攻略！”拥有了100点谋略之后，王垕感觉自己考虑事情，变得极其清晰，而且记忆能力和分析能力都有极大提升。：（）走司马懿的路，让司马懿无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