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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润宜?你确定,她在崇北?”
还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哭了?
之前在新湾,傅润宜不是说过,她不会回崇北吗?她对崇北的排斥情绪那么明显,之前在阳台聊天,连提都不愿意多提。
有一瞬间,原惟想打电话去问。
但又想,如果这又是一个傅润宜不愿谈及的话题,在傅润宜又一次生硬地沉默下来之后,他该如何反应,问她,你之前说不回崇北,但你来了,那你之前说并不想结婚生子,现在会考虑吗?
原惟对婚姻只有浮于纸上的了解,曾片面以为,两个人商量着做一件事过于麻烦,实在没想到,这件事,当只靠一个人来决定的时候,也如此棘手。
曾凯被问得有点莫名其妙,看到原惟忽然荒谬一笑,更加莫名其妙了,他不甚在意地说着:“对,傅润宜,就回来了呗,她之前也只是被傅学林赶出了傅家,又不是流放去坐牢,回来也正常啊。”
“你确定傅润宜现在在崇北?”
原惟问话的神情很严肃,并且已经拿起一旁自己的手机。
“嗯,我亲眼见到的。我还听方俊业扯呢,说傅润宜回来待一阵子刚好,傅家现在正缺人帮忙。”说完,曾凯只见面前的原惟刚刚快速拿来手机,现在低头对着屏幕,又生硬得卡住一般,没了下一步的动作,神情像陷入思索。
原惟一贯行事果断,能在他脸上看到纠结,也实属罕见。
曾凯喝着酒,闲聊起旁的事:“明天孟献他妹过十八岁成人礼,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我现在对这种大操大办真有心理阴影了。”
原惟终究没有发信息,退出聊天页面,对曾凯说了一个“去”字,说完,没看曾凯反应,而是给自己的助理拨去一通电话,让助理把今晚飞新湾的机票退了。
助理在那头照令做事:“好的,那改订什么时间的呢?”
原惟道:“等我通知。”
通话结束,曾凯问:“新湾的工作还没忙完啊?那个科技公司的事不是说弄得差不多了,细节问题让底下的人去对接不就好了,你这两头跑多累啊。”
原惟不以为然:“两个小时的飞机有什么累的。”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曾凯皱起眉,反应很大,立马翻起旧账,“我上次住院,让你顺路来看看我,二十分钟的事,你怎么说的?你说,你的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
原惟抬起眼:“你被你老婆打住院,你好意思喊,我都不好意思去。”
“这话就不对了吧。”曾凯声音虚高,讪讪地编道理,“伤是小伤,但我就是要住院,否则匡真真意识不到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原惟并不在意好友这点垂死挣扎的自尊心,问道:“孟献今天在哪儿?”
“他妹明天过生,他能在哪儿,要么搁公司要么搁家吧。”虽然自己的日子还没过明白,但不妨碍曾凯一贯爱操心他人,提到孟献,他当即就感慨起来,“孟献这阵子也挺累的,怎么记着上个月才去宜都给他外婆贺过寿,这个月他妹妹又成人礼,有得忙,听说他去宜都还相了个亲,没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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