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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星忙道:“这个又太贵重了些,格格出手如此大方,叫宋格格她们怎么办呢?”
标准一拉高,底下的少不了跟着破费,那就太得罪人;何况她看得出,福晋对自家主子着实有些防备,主子犯不着这般卖力去讨好她,挽星还可惜那尊观音像呢。
云莺知人善用,从谏如流,况且她也的确舍不得——不是银子,而是觉禅氏对她的拳拳爱意。
云莺想了想,“那我送挂长命锁好了。”
纯金的太贵,银制的倒不担心投毒,可样子不甚好看,那点白色的光泽太容易发黑了。
正好四阿哥过来,云莺趁势向他请教。
四阿哥笑道:“这有何难?外头镀一层金漆便是了,或是换成黄铜也使得。”
云莺讷讷,“这不算骗人吗?”
“怎么叫骗?你也没说是赤金打造的呀。”四阿哥失笑。
至于正院会不会误会,那是福晋自己的事,福晋向来自诩贤德,看重品行胜过名利,她还能为这个斤斤计较不成?
四阿哥看她低着头还在纠结,露出领口里一截纤细秀美的脖颈,心神不由得一荡,打横就将她抱起来。
云莺惊呼,“别这样,她们都看着呢。”
显然尚不习惯如此亲昵。
四阿哥厚颜无耻,“胡说,你自己瞅瞅,哪里有人?”
云莺不敢抬头,只捂着脸从指缝里悄悄望向四周,原本还算热闹的院宇竟转瞬变得空空荡荡,无论是扫地的、浇花的,还是端茶递水的,顷刻间都没了踪迹。
四阿哥难道学过大变活人的魔术?
云莺目瞪口呆。
周岁
玩笑归玩笑,云莺当然清楚这些人是主动避开,好给她和四爷留出独处的空间。
她就是奇怪挽星等人怎能做到如此默契,这种事难道还有岗前培训吗?
四阿哥捏了捏她鼻子,“说你迟钝,还真是迟钝。”
若碰上个机灵些的主子,只需一个眼色下人就知道如何行事了,但或许是云莺懒得操心的缘故,她身旁围聚的都是些聪明人,用不着她吩咐就将事情办妥了,或许这便叫大智若愚?
云莺道:“贝勒爷,妾身子还没好全……”
一双眼睛到处乱飘,可见不老实——她只是单纯怕痛而已,那夜的经历固然欢愉,可要她再经历一次又着实有些畏惧,四阿哥毕竟不是绣花针呀。
便是针扎了都会痛呢。
四阿哥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只当她怕羞,遂半哄半劝道:“放心,这种事食髓知味,往后就渐渐舒坦了。”
假装相信她的说辞,“若真是伤未好全,爷自然不会轻举妄动,你好歹叫我看看……”
云莺更羞了,他还要检查,莫不是想玩医生患者py?
四爷真是个闷骚的呀……
四阿哥见她已有些松动之意,干脆趁热打铁,“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白糖桂花菱粉糕,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出锅,待会儿热腾腾地呈上来,岂不正好……”
云莺就像不谙世事的小白兔,一步步掉进猎人精心布置的罗网里。菱粉糕啊,她最爱用这道点心当宵夜了,只是眼下还不到生产菱角的季节,十分难寻,故而膳房也每每面露难色。
有四阿哥出面,麻烦就迎刃而解了。
云莺再无抗拒,十分顺从地揽着他脖颈,任由他抱进去。反正半个时辰而已,费不了多少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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