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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姐妹坐在床上吃零食。
说起来沉秋秋大了薛知意七岁,小时候还傻乎乎的喊她妈叫姐姐,但是长大之后沉秋秋老爹只让她和薛知意玩,两个人和同龄人没多大分别。
“你干嘛不理他呢。”沉秋秋翻出来一包荔枝味的QQ糖撕开,塞进薛知意嘴里。
薛知意嘴里还塞着别的,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似的,“干嘛理他。”
“我不懂这个,但是我觉得……”沉秋秋把嘴里的薯片咽下去,“太壮了不行,万一家暴呢。你看你爸,和你妈。”
“……你为什么拿我爸妈举例子。”
还家暴呢,谁家暴谁啊,老爸年轻时候没被老妈打死都是个奇迹。
“我的意思是,你妈那么不待见你爸,他俩还能处这么多年……”
“你可打住,我妈只是没表现出来,她可爱我老爸了。”
薛知意不敢苟同,她妈烦她爸是有原因的,但是谁敢说她父母感情不好就得挨批。
“欸,不是跟你说家暴的问题吗,怎么扯你老爸老妈身上去了。那个家伙没打过你吧?不然你还是报警算了,你这个态度不行的呀,毕竟是他先强迫的你。”
“打我?”薛知意看着手里的零食包装袋。
陆彦生好像没打过她,好像只是刚认识的时候,碰他手腕上的疤被拍过两下。
“怎么了?”沉秋秋看她突然走神,疑惑的摇了摇她的手臂。
薛知意抬起手,看着手腕,“你说什么情况才会在手腕上留疤呢?”
沉秋秋没太在意她在问什么,“自残吧。”
陆彦生会自残?她才不信。那个男人自信到了这种地步,会干这么蠢的事情吗?
“我在我爸诊所里见过好多自残的,整条手臂全都是刀割的,都是很严重的病人。”沉秋秋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薛知意放下手比了一下长度,“就那么一点点,但是看着蛮深的。”
“手腕哪里啊?”
薛知意指了一下大概的位置,沉秋秋职业病犯了,挑了挑眉,嚼薯片的动作停了下来。
“手筋?”
“我怎么知道,反正大概就是这个位置吧。看着还挺奇怪的。”
沉秋秋放下零食,抓起薛知意的右手,在她手腕上比划,“这一圈都是手筋的位置,两三厘米的疤痕大概就是用刀割下去很深。这么跟你说,挑手筋你知道吗?这个位置割下去可能就是要这么干,不然直接割动脉不就行了,干嘛费劲割这里。”
薛知意眨了眨眼睛,貌似懂了。
“那如果真的挑了的话,生活会……”
“你傻了吗,手筋都没了,正常活动怎么可能做的到。”沉秋秋拍了一下薛知意后脑勺,“就算不被活活疼死,也只能做个残废了。”
“……哦。”
薛知意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下床慢慢走过去,扶着窗台往下看。
陆彦生坐在地上,只看背影也能认出来是他坐在那里。
沉秋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你不会是说他手上有疤吧?得罪什么人了?”
“如果他是个职业运动员的话,伤到那个地方,还能继续打比赛吗?”
“也不一定,万一他用不上手呢?”沉秋秋不知道内情,笑着跟薛知意开了个玩笑。
陆彦生随便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背对着三楼的窗户,也没想到薛知意会站在窗户旁边看他,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抽烟。
沉秋秋见状也不笑了,只轻轻叹了口气,“阿意,别想了,下周回去了就见不到他了吧。”
薛知意咬着嘴唇,看着那人坐在那,觉得他不嫌地上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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